5. 軍民魚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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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容將軍。”
此言既出,容暄不動聲色,心頭卻是如遭重擊。
她清楚,薛舉沒想當著眾人的面揭破,否則何必壓低聲音。
那麼她當然也可以假作無辜,只要堅持不承認,薛舉也沒辦法做什。如此再尋個機會把他了結掉,亂箭也好、中毒也罷,有自己壓在上面也不會出大亂子。只是……
“你難道不知容氏後人皆亡,即便你今日為容翎出頭又能取得什麼好處呢?”
“若我真是居心叵測的冒充者,以我今日之聲勢想辦法取你性命難道不是輕而易舉嗎?”
薛舉沒有借容暄的力,自行起身,他輕聲嗤笑道:“那又如何。我只知道要對得起少將軍和定國公,這就夠了。”
他的眼神不閃躲,直直望進容暄眼底。
目光交匯的那一刻,她看到一雙又一雙記憶裡的眼睛閃過。
丹心的份量,披霄決漢。
“錚”一聲收刀入鞘,容暄示意薛舉隨她前去。
二人行至演武場西北角半隱於山林處,容一與容二在高臺旁緊緊注視著這邊。
“我的父親與叔叔被稱為大雍的護國雙璧,不知薛郎將看來,我是否有能力成為新的利刃?”少年將軍坦誠道。
薛舉在發問之時想過無數種可能,或許是得益於江湖上的易容術,或許實為宣威將軍的同胞兄弟。
他深知自己不夠聰明,但此刻,他確信哪怕是把自己換成顧將軍麾下的親信幕僚都不會猜到對面人的身份。
怎麼會是,怎麼會是,她?
薛舉下意識覺得荒唐,女子之身怎能披堅執銳承擔守國之重任。
可眼前之人於萬軍之中襲傷燕太子,率隊夜潛入營燒糧草,甚至一刻鐘之前將他困於刀下。
他無法厚著臉皮講出任何質疑,只餘慚愧——假使容家未遭此難,假使他們這些人能夠安定北關,容家唯一的女兒如何需要寄身於血腥廝殺的戰場?
在這種困境中,容家最後活著的直系必須是容翎,只能是容翎。
剎那間,他喏喏不能言,與之前銳意傲然的神態大相徑庭。
少頃,銀槍墜地重響一聲,薛舉單膝跪地,舉拳正色到:“容將軍死裡逃生本就不易,如今反而更加惦記卑職們的安危。切磋之時刀鋒劃一下臉也是常事,卑職不怕丟臉,往後將軍可不能讓著我了!”
容暄心下了然,薛舉估計是之前在她的神態動作上就隱隱覺察有異。加之今日對練自己怕劃傷及時挪刀,而小叔是上慣戰場的人,對除致命傷以外的小傷口他很難在意。
能夠和小叔對練過上幾招的人不多,也只有薛舉從來與容翎親近,熟悉他的習慣。
正是這一點小小細節,拉開了她與小叔的差異。
都說此人魯莽不馴,容暄反而意識到他實則膽大心細。雖然偶爾偏向衝動行事,但要知道,薛舉沒有讀過幾年書,是在投軍之後才有機會接觸到軍策軍略,已經十分難得。
她出現之後,他確實欣喜無比,可仍然心懷警惕。甚至測出她的奇怪後,根據身邊的容氏親兵猜想自己必然與容氏關係匪淺而沒有當眾質問。
難得啊。
也幸虧初出茅廬的自己碰到的是他。
將領是要在茫茫黑暗中發出微光帶領隊伍向前的人,他的敏銳直覺會讓他走得更遠。
於是容暄抬起輕撫刀鞘的右手,扶起這位也很年輕的懷化郎將。
“本將軍欲與天宇爭高,薛郎將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薛舉愣了一下,復又徹底震住。
大雍立國百餘年,宇文國姓無人不知。尤以當今即位以來,為彰顯皇權赫赫,莫說名,連姓中的“宇”字都嚴禁在詩詞中亂用。
故而連他這樣的粗人都很快明白過來其中深意。
他起初是大驚且擔憂定國公家族清名,而後卻彷彿立刻有火焰在他的胸膛灼燒,燒得他渾身乾渴難捱。
自古以來,一旦有從龍之功便是潑天富貴唾手可得啊!
宇文氏丟了十六城仍無動於衷,不知有多少雍人在被奴役時會痛罵這所謂的天家。一向自稱有天命在身之人卻沒有得到眷顧,是否預示著江山亦可拱手他人?
十八九歲的女子尚有凌雲之志,以國仇恨為己任,不顧惜己身而敢一望大位。
那麼他薛舉一介武夫,命如草芥,有賴容氏恩惠才得今日,何敢不為大業以命相搏?
薛舉的狹長眸中目光灼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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