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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母與女(一)
&esp;&esp;(1)
&esp;&esp;啟祥宮的早餐向來精緻,只是陸景瓏心中壓著事兒,只是草草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玉箸。
&esp;&esp;秦皇后看了一眼她的碗,問道:“瓏兒怎麼吃得這樣少?進來看你越發消瘦了,這樣可不好,女子太瘦了不易有孕。”
&esp;&esp;陸景瓏隨口答:“就只是胃口不好,吃不下飯而已。調理段時間就好了。”又問,“母后,最近女兒能不能在宮裡住一段時間?”
&esp;&esp;秦皇后喝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和駙馬吵架了?”
&esp;&esp;“……”
&esp;&esp;“是因為你妹妹和親的事情?”
&esp;&esp;知女莫若母,陸景瓏低頭不語,算是預設。秦皇后語氣不變,慢慢地說:“你已是出嫁女了,此事不必你來操心。”
&esp;&esp;“娘!”陸景瓏深吸口氣,壓抑著焦躁的心緒說,“阿瑜現在是什麼樣兒您也清楚,她自小就沒有離開過皇宮,讓她去齊國——她怎麼活得下去?!”
&esp;&esp;“本宮說了,”皇后微微提高音調,看著陸景瓏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此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esp;&esp;“阿孃!”陸景瓏皺眉喊出了兩個字,卻生生咬住了唇,沒再繼續說下去。
&esp;&esp;和她不同,她的阿孃是個徹頭徹尾的古代人。或許在秦皇后的觀念裡,女子到了年紀就是要嫁人的,至於嫁的是誰,並不重要。陸景瑜是公主,受萬人供養,她去和親,合情合理。
&esp;&esp;“想在宮裡住下就住下吧,多陪陪你妹妹也好。”屋裡安靜片刻後,皇后垂下眼眸繼續喝粥,終究還是答應了陸景瓏的請求,“一會兒讓人去收拾收拾你那屋子。”
&esp;&esp;(2)
&esp;&esp;其實不論是上一世的程漸融抑或是這一世的陸景瓏,她與母親的關係都始終不夠親近。在過於強大的父親面前,母親始終是弱勢的。小的時候,她總覺得母親或許是不愛自己和妹妹的,否則又怎麼會總是捧著她的臉嘆息,說為什麼你不是個男孩兒呢?
&esp;&esp;那時母親究竟是喚她“融兒”還是“瓏兒”?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是冷眼旁觀著,看著母親走上了一條似曾相識的道路——為了生下男孩,母親找了各種民間偏方,甚至不惜喝下“轉胎藥”,最終導致難產,生下來的妹妹痴痴傻傻,自己也元氣大傷,一病不起。
&esp;&esp;她對母親的感情是複雜的,她既恨她為什麼不能像別的母親那樣為了孩子堅強起來,又不忍心將這恨意表現出來——畢竟,母親也只是個失去自由、被禁錮了一輩子的可憐女人。
&esp;&esp;所以,她不能像母親一樣,她必須變得無堅不摧。
&esp;&esp;直到母親臨死前那一刻,她才終於說服自己原諒了她。
&esp;&esp;母親怎麼會不愛自己的女兒,她只是沒有能力保護她們。
&esp;&esp;上一世的母親是受過高等教育出身良好的現代女性,她做不到;這一世的母親是封建社會下被豢養在在皇宮裡的的籠中鳥,她更做不到。
&esp;&esp;在啟祥宮裡住著的這段時間,陸景瓏聯合秦禹想盡了無數法子,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能有效扭轉局勢的辦法。眼看著和親之日一天天近了,秦禹幾乎急成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能親自跑到聖上面前懇請再次出兵討伐齊國。
&esp;&esp;內務府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公主出嫁所用物事,陸景瑜也得到了新的封號——“瑞安”。
&esp;&esp;用一己之身為國家人民換來祥瑞和安寧的公主,的確配得上這兩個字。
&esp;&esp;“什麼狗屁瑞安!晦氣!”
&esp;&esp;太醫院左院判李沐麟的獨屋裡,茶桌被人一腳踹翻了。只聽稀里嘩啦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一套上好的汝窯瓷器就這麼跌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esp;&esp;“小鷹!”陸景瓏正端著茶杯要喝,擰起兩道秀眉訓斥身旁怒氣勃發的秦禹,“傷才好多久,就這麼口無遮攔,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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