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凡果曾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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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門戰場的硝煙中，開世元率軍成功突圍的訊息如同春風一般，吹拂過每一名將士的心田。然而，在這勝利的喜悅之中，卻隱藏著一個無法忽視的悲劇——凡果曾的病情，正如同被冬雪覆蓋的枯枝，急劇惡化，生命之火似乎隨時可能熄滅。

……

“師父……師父……”

伽遙公主跪在凡果曾的床前，聲音哽咽，眼中滿是絕望與不捨。曾經那個在戰場上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凡大將軍，如今卻形如枯槁，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而艱難。

凡果曾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眸子如今已變得渾濁不堪。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伽遙……別哭……”

伽遙緊緊握住凡果曾的手，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師父，你要堅持住啊！我們還需要你，虎門還需要你！”

凡果曾輕輕搖了搖頭，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大限已至。曾經，他憑藉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對開世元的仇恨，勉強支撐起了這副病體。然而，如今開世元已經突圍，他的信念也隨之消散，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沉重的病痛。

……

“記得六年前……你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凡果曾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是在回憶，“那時候，你帶著對武學的無限憧憬，拜我為師……沒想到，如今卻……”

伽遙的淚水更加洶湧：“師父，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如果當初我能更強大一些，或許你就不會……”

“傻孩子，這不怪你。”凡果曾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命運這東西，誰也說不好。能有你這樣的徒弟，是我凡果曾的福氣。”

師徒倆的手緊緊相握，彷彿要將彼此的生命力量傳遞給對方。然而，凡果曾的身體卻越來越冷，氣息也越來越弱。

……

“師父，你還有什麼心願嗎？”伽遙強忍著悲痛，輕聲問道。

凡果曾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穿透了層層迷霧，看到了遙遠的未來：“伽遙，記住……無論未來如何艱難，都要堅持下去。虎門……就交給你了……”

伽遙的心猛地一顫，她緊緊咬住嘴唇，不讓淚水再次滑落。她知道，這是師父對她的信任和託付，也是她作為虎門一員的責任和使命。

……

“師父，關於戰局……你有什麼看法嗎？”伽遙努力平復情緒，試圖將話題引向戰事。

凡果曾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聚集最後的力量：“伽遙……固守淺灘……或許還能勉強負擔糧草……等白水河解凍……鴉片就難攻了……”

伽遙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師父提出的這個策略在理論上或許可行，但實際情況卻遠比想象中複雜。士氣低落、逃兵頻現，這些問題都不是簡單的固守就能解決的。

“師父，我明白你的心意。”伽遙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但是，如今的局勢已經不同以往。士氣低落，人心渙散，固守只會加速我們的崩潰。我們需要撤退休整，重新整頓旗鼓。”

凡果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嘆息。他深知伽遙說得沒錯，但心中的不甘和無奈卻如同潮水般湧來。他努力了這麼久，卻終究還是無法改變這個結局嗎？

……

“唉……”凡果曾長長地嘆了口氣，“伽遙啊，你說得對。是我……太執著了。”

伽遙緊緊握住師父的手，眼中滿是堅定：“師父，你放心。我會帶領大家走出困境，重新振興虎門！”

凡果曾看著伽遙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成長為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將領。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虎門重新崛起的那一刻，但他相信，伽遙一定能夠做到。

……

夜幕降臨，虎門營地中一片寂靜。伽遙獨自坐在凡果曾的床前，默默守護著這個即將離她而去的老人。她的心中充滿了悲痛和不捨，但同時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決心。

凡果曾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但他卻始終保持著那份寧靜和安詳。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但他並不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和信念將會永遠留在伽遙和虎門將士的心中。

……

“凡將軍……”伽遙輕聲呼喚著，“你安息吧……我會帶著你的遺願……繼續前行……”

凡果曾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淚，那是他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告別。隨後，他的呼吸漸漸停止，身體徹底失去了溫度。

伽遙緊緊抱住凡果曾的身體，淚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