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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城外的粥棚一天比一天少,最後一個粥棚拆掉後,禮部會同戶部,計算匯總著各家各戶各個粥棚施粥的糧食銀兩數,呈進了宮裡。
施銀最多的,是誠王妃,施糧最多的,是古云姍,周景然慢慢翻著看到最後,傷感的嘆了口氣,誠王妃的銀子裡,除了她的嫁妝,還有靖北王妃的嫁妝,這是為誠王贖罪,更是為兒女積福,古云姍的背後,是李小暖,只有她,才能有這麼多的銀子,才能有這個眼光見識,趕在去年豐年收糧存糧,存下了這麼多的糧食,兩浙路商人肯將手裡的糧食平糶給官府,也是因了她,周景然站起來,走到窗前,揹著手看著窗外滿池早綻的粉荷白蓮,好象就是從那一年起,他就愛上了這荷花蓮葉,那荷花,亭亭玉立,風姿綽約,有她的形,卻沒有那份靈動。
他知道她的用意,更不忍違了她的心意。
表彰的旨意很快自宮中傳下,古云姍大義為民,幾傾其所有救助百姓,可作民婦之表率,封一品寧國夫人。
隔幾天,太后去福音寺還願祈福,特意叫了周婉若進去,陪著上了香,細細說了半天話,又命她陪著吃了頓素齋。
從春節以來就大門緊閉的金家,因為古云姍的封詔而顯得更加沉悶,金老太爺病骨支離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小孫子清晰緩慢的念著邸抄,慢慢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垂手侍立在床前的兒子,聲緩氣短、唸叨般說道:“金家……等了兩三代的機遇,就這麼毀了,毀了……古家二女婿,那個鄭季雨,升了禮部左侍郎,你聽到了?”
金老爺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鄭祭酒是個聰明人,有大智慧……激流勇退,為兒孫讓路……”
金老太爺失神般唸叨著,“是個聰明人……要讓路……當斷則斷!”
金老太爺眯著眼睛,望著屋頂,半晌,猛的轉頭看著金老爺,冷冷的問道:“鄭祭酒能為兒孫讓路,你可做的到?”
金老爺忙跪倒在地,啞著嗓子答道:“父親吩咐就是,兒子就死了也甘心!”
“不用你死,我死了,金家,全部基業,家主之位,就交給墨兒!”
金老爺愕然看著父親,金老太爺看著二孫子金誌慶,緩緩的說道:“古家惱著金家,汝南王世子妃……”
金老太爺驟然感慨萬分,“李家!李家女子!拔盡江南地氣!先李老夫人,令人敬仰,世子妃……李氏小暖,青出於藍!生生把個死人翻成了神!把古家翻成了元徽朝一代名門!她惱著金家,金家這幾十年,就沒有出頭之日!”
金老太爺用力過猛,引出一陣劇烈的咳嗽,金老爺忙膝行上前,撫著父親胸前,金老太爺喘過口氣來,看著兒子和二孫子,嘆著氣交待道:“置於死地而後生,金家一脈,全在墨兒和玉書身上,還有硯兒,女子亦不可小視,看看李家這兩名奇女子!我死後,你帶著全家返鄉守靈,就老死鄉間吧,志揚,讓他剃度出家,替我守一輩子墳地去!小妾庶子,不要記入金家族譜,讓人帶到南邊交給你弟弟,帶著出海,不要再回來了。”
金老爺哽咽著,流著眼淚不停的磕著頭,金老太爺狠狠的瞪著他,“你聽好,老子的話,你再敢違了半分,我做鬼也饒不了你!你那媳婦,再敢妄為,老子一根繩子勒死了她!”
金老太爺喘息著,半晌才透出口氣來。
半個月後,金老太爺病死,臨死前由禮部轉了遺折,要兒子為自己守靈十年,要長孫金志揚為自己剃度守墳。周景然愕然之後,笑了一陣子,又感慨萬分,在折後批了個硃紅的‘準’字。
:正名
錢繼遠做了國子監祭酒的頭一件事,就是明折上書皇上,要為古志恆正名,摺子後,附了自己為古志恆寫的小傳,洋洋灑灑上萬字,自許為平生第一得意之作,周景然將摺子發給了嚴相、湯相和六部,卻未置可否。
這摺子和小傳,翻抄到了邸抄上,刊行到各路,短暫的幾天沉默過後,請求正名,甚至表說古狀元顯靈的摺子,雪片般飛進皇城,周景然應天順時,下了詔書:‘……先皇甚敬之,曾屢遣內侍私祭……’追贈太師,諡號‘文正’,責禮部四時祭祀,允隴州、越州建祠以祀之。
直到年底,程恪才帶著親衛,風塵僕僕的自北三路返回,周景然由千月等人護衛著,悄悄出城,迎出了幾十裡外,禮部卻沒有什麼得勝慶賀大典之類,皇家骨肉相殘,以致百姓離苦,是沒什麼好慶賀的。
李小暖帶著阿笨,早早等在了二門外,程恪在府門口下了馬,疾步衝進大門,迎著李小暖,滿臉燦爛笑容,阿笨在李小暖懷裡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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