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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內緊的護衛著,自己帶著兩三個護衛,護著輛車,彷彿極普通的行商般出了城,不緊不慢的往洛城趕去。
程恪看著人收拾好其餘的帳冊子,和太原府的小吏交割清楚,畫了押,轉身帶著人離開府庫,出門上了馬。徑直出了城,往西京路大同府方向趕去。
張濟深站在洛城府庫門口,呆呆的看著院子裡亂七八糟堆著的巨大的銀錠子,心往下沉著,一直往下沉著,彷彿沉不到底。
一塊銀錠子五百斤,能拉得動五百斤東西的車,一天只能走十里,到太原府要多長時候?十天?二十天?隔天,那個程恪,要遣人來點銀子……
“……爺說了,今天這帳,爺回頭跟你細算!……”
那傲然揚著馬鞭的護衛……今天的帳,要細算……徐盛融失蹤了……他把這鑄銀的事寫了信,小廝親手交給了他,他還要他運銀子,怎麼運?
張濟深駝著背,摳摟著身子,拖著腳步往安撫使司衙門走去,徐夫人睚眥必報,誠王對徐夫人言無不從,徐盛融是徐家獨苗,為了他,徐家舍了忠勇伯爵位……
徐盛融在洛城失蹤了……
這些銀子,別說明天早上,就是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也運不進太原府,程恪這會兒,只怕早就站在太原府庫房裡了……
這秦鳳路,這洛城,只怕從此沒有了自己的活路,這些年的心血,全部付之流水,自己的命,兒子、女兒們,還有那個小孫子,剛會喊爺爺。
張濟深呆坐在車上,是信王?還是景王?這一環環、一扣扣,環扣相連,絲絲入縫,竟是半分漏洞也沒有,是巧合?是個天仙局?還是……皇上?
張濟深胡思亂想著,只覺得身上冷得幾乎支撐不住。
回去寫摺子吧,皇上一向寬厚,也許還能揀條命回來,就回鄉去,風燭殘年,什麼硃紅紫貴,到頭來都是一場空罷了。
:冬至
清漣院,李小暖苦惱的看著榻几上堆著的厚厚的兩疊賬冊子,轉頭看著笑吟吟的孫嬤嬤和蘭初,嘆著氣說道:“有什麼好高興的?這家就是那麼好當的?”
“也沒什麼難當的不是。”
蘭初笑著接過了話頭,李小暖耷拉著頭,又長長地嘆了口氣,煩惱起來,“怎麼不難的咱們在這府裡,別說立住腳步,就是認人。還沒認全呢!再說了,若能好,這家務,早晚也是咱們接,也落不到別人手裡去,往後管事的時候長著呢,也只有趁如今,能清閒一天是一天!若不好,如今費在再心思理這些事,往後也不過是替她人做嫁人裳,有什麼意思?”
李小暖聲音裡透出絲絲寥落來,蘭初掃了孫嬤嬤一眼,笑著勸道:“少夫人也別想那麼多,如今管還是不管,也由不得少夫人不是,你看看,這內庫、外庫的帳冊子都送進來了,少夫人總得過目清點好了,才能安心收著。”
李小暖煩惱的長嘆著氣吩咐道:“明天就開始清點吧,再晚,交賬的掌櫃就都進京了,也沒時候了。”
李小暖無奈的又掃了幾眼帳冊子,轉頭看著蘭初吩咐道:“掌櫃交賬。就在議事廳吧,和回事的婆子們分開時辰,議事廳通往前後院的門,不要同時開著就行了,嗯……”
李小暖沉吟了片刻,接著吩咐道:“你去找平安,跟他說,莊子裡交過來的帳,先請他核好了,再送進來給我看。”
蘭初曲膝答應著,李小暖翻著帳冊子,和蘭初、孫嬤嬤一起商量好查對庫房的種種細事,兩人才告退出去忙了。
汝南王府後巷,平安家是一處三進的大院子,也是雕樑畫棟,花木扶疏。
平安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戌正時分了,田嬤嬤正坐在正屋榻上做著針線,見平安回來,忙起身侍候著他脫了外面的大衣服,笑著問道:“飯吃了沒有?今天回來的倒比平時早。”
“吃了。”
平安答應著,盤膝坐到榻上,接過田嬤嬤遞過來的茶喝了幾口,放下杯子,看著坐到對面,重又拿起針線的田嬤嬤問道:“府裡,你手裡的差使還順當不?少夫人這接手也接了好一陣子了。”
“還跟原來一樣,大家各做各的,上頭還跟原來一樣沒人管著,我看,王妃是好性子,少夫人根本就是甩手不管,每天到議事廳的時辰倒是卡的極準,也不過坐個小半個時辰,聽人報報那些常例帳,連一句多話也不問,那些管事婆子們,本來也不想有人過來管著,倒是兩相便利!”
田嬤嬤嘆了口氣,微微有些抱怨的說道,平安擰起了眉頭,端起杯子,幾口喝光了杯子裡的茶,放下杯子,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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