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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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四十，柯思雨發來訊息：

悠，我在樓下了

車牌號：*******

林淺悠回：知道了，馬上下去

林淺悠化了個淡妝，白皙柔美的臉頰上五官精緻脫俗，波浪似的捲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此刻的她表情淡淡，甚至透著一絲愁苦。

今昨兩天發生的事一直困擾著她，像是重重迷霧一樣縈繞在她心頭，久久不散揮之不去。

“林淺悠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柯思雨看她發呆，揚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大導演緊張嗎？沒事，有我陪你呢。”

林淺悠眨了下眼回過神來，她抿了抿唇，輕聲說：“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

柯思雨將信將疑，“嗯？但你昨晚不是睡的挺早的嘛？”

林淺悠眉頭緊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思考了幾秒鐘，瞄了眼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大叔，然後心虛地轉頭低聲對柯思雨說：“思雨，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柯思雨聽了口水差點噴.出來，駕駛座上的司機大叔也好奇地看了眼後視鏡。

“鬼？”

林淺悠堅定地點頭，“嗯，你信嗎？”

柯思雨瞧她認真的表情，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呃，我覺得沒有，雖然我平時愛看鬼片，但這種東西畢竟是假的，是人憑空捏造出來的東西，反正我是不信。”

林淺悠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她猛地握上柯思雨的胳膊，追問道：“那神呢？你覺得神是真實存在的嗎？”

“啊？”柯思雨不明白為什麼林淺悠會一直糾結這個問題，正想問她這是怎麼了，前排的司機大叔卻先開了口。

“美女啊，鬼神這種東西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種東西說不清的啊小姑娘。”

林淺悠聽了，有些尷尬，就沒再追問下去，再這麼問下去別人該懷疑她是神經病了。

十多分鐘後計程車抵達酒店，但林淺悠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同樣魂不守舍的還有一個人。

陽城永寧街派.出所裡，祁上瀾雙眼死死盯著電腦螢幕，他眉頭緊鎖，薄唇緊緊抿著，骨節分明的右手按著滑鼠滑輪往下滑了一圈又一圈。

電腦搜尋框裡顯示一行字：陽城土地公

搜尋記錄裡還有好幾條類似的詞條：

陽城土地神是男的還是女的？

廟裡仙童是什麼？

阿福是什麼東西？

神使大人是什麼？

神明大人是什麼？

世界上有鬼嗎？

世界上有神嗎？

...

張志建從祁上瀾的身後路過，看到他正認真地搜尋土地廟的資料，有些奇怪地問道：“還想著那個土地廟呢？怎麼回事兒你今天？劉隊跟我說你在廟裡看到鬼了？”

張志建說著說著便呵呵笑起來，“淨胡扯，世界上哪有鬼？你們年輕人啊就是熬夜熬多了把腦子熬傻了，所以才出現的幻覺。”

“行了，別查了，一會兒叫上小賀跟我去酒店例行查房。”

張志建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期間祁上瀾一個字都沒回，他腦子裡全是那個叫阿福的小胖娃。

它叫他神使大人，說他們分別了千年，還說那個什麼神明大人也不認識它，還無情地踢了它一腳。

想到這，祁上瀾沒忍住笑出了聲，圓滾滾的小屁孩踢起來應該...挺好玩的吧？

他低低地笑著，眉眼微彎，高挺的鼻更顯突兀，凌厲的五官也因這笑多了幾分柔和。

“傻笑什麼呢？又出現幻覺了？”張志建換上了便服，賀初安也剛剛回到所裡。

祁上瀾本來就穿了便裝，簡單的黑色上衣和黑色短褲，褲縫上有兩道白線，一雙長腿顯露無餘，勁瘦的腰身若隱若現，甚至還能看到隱約顯露的肌肉線條。

“小賀回來啦？把女朋友送回家了？”張志建拿上三人的警察證，示意祁上瀾跟過來。

“上瀾吶，你看人家小賀都有女朋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時候也找一個呢？”張志建說，“別白長了一張俊臉啊，實在不行我讓你嬸子給你介紹幾個姑娘。”

張志建話還沒說完，賀初安打斷他：“算了吧張隊，我上瀾哥可不缺追他的人，只要他願意，肯定有大把的女生踏破咱們所的門檻，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祁上瀾勾了勾唇，單手從桌上拿了兩罐可樂抬手扔給賀初安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