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重男重女誰人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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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效果……”

村長登時來了興趣：“這……怎麼說？”

“這年頭啊，擔責越多越累，還越危險，能夠像根草一樣默默躺平才是最好的，你……不知道？”

言罷，鹿興炭又笑：“對哦，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早就不撿這爛攤子當什麼精靈村的村長了……”

村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鹿興炭卻沒有看見，只是沒情商地自顧自繼續道：“自從他倆未出生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你看啊，那東罔神黎陰，是地下城的開城神明誒，男女們都搶著和他做，可他最後的結局呢，死了，米青盡人亡了。而且十幾年前，他的身份暴露時，落了個臭名遠揚，現在連死了都不得安寧，死了幾百年了，照樣有人去掘他的墓，毀他的石雕，惡毒地詛咒謾罵他。這不是他出頭的結果？”

“還有，之前那被最後一任地下城城主選中的身邊人，那場戰爭中又活了幾個？——就他媽一個！就我家那個大賠錢貨命大！她啊，又是為什麼被選到了城主身邊，還不是因為她石刻的手藝好麼？現在她又出頭去採什麼草藥，”

鹿興炭擺出一副不看好的表情，蹙眉閉眼，暈乎乎地擺了擺手：“他們不是為了給我們藥材植物才管我們要的小孩，他們是想得到我們的小孩才控制的草藥，就她那種做法，到了最後啊，懸！”

村長鐵青的臉色，鹿興炭在說完之後才察覺。

鹿興炭登時漲著一張紅臉，道：“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作為村長，支援你工作啊，是應該的應該的……”

鹿興炭連忙轉移話題，又接著道：“還有就是啊，多鼓勵女兒，多鼓勵女兒好啊。這年頭受贊者多勞，可勞者除了多累，多怨言又有何好處？鼓勵女兒，女兒做什麼也有幹勁啊。在她嫁人之前，總得把養她的銀錢換回來吧。以後她嫁出去了，我這房子什麼的還是兒子的。不過這大賠錢貨，說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人未成婚呢，自己便動手蓋了個自己的房，你看看這，多好……”

“鼓勵啊，鼓勵可有大用了，將來她成婚了，這彩禮還能幫鴉青出，房子能幫鴉青蓋，運氣好了還能幫鴉青照顧孩子，今後我老了，那也不全指著她呢麼，這到底是親生的，肯定比旁的人好用啊？不過她現在也是很不錯的，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孝敬照顧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這重女輕男有用麼？”

對面，村長神色也較之前緩和了不少，兩人齊齊舉杯，杯盞相撞的清脆聲，應和著他們無恥的算計話聲，讓黎攸感覺到一陣刺耳和反胃。

而雨霽也不知是否聽懂了他們話中所指的人以及談話內容，總之她就是怔愣在了那兒一直看著，聽著。

忽然，黎攸忽覺眼前閃過什麼，雨霽顯然也感受到了這點，她的頭往側邊偏了偏，便見一張熟悉的臉。

一雙晶瑩赤目閃爍著縷縷柔光，鹿冥玄就這樣站在雨霽和黎攸的面前，抬手捂上了她們的耳朵。

溫柔的嗓音似一片輕盈羽毛，拂在了她們的耳邊。

“別聽，髒。”

月光灑下，少女眼眸清亮，就連她眸下的那顆淚痣也在一片銀白中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