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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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億臣點了點頭：“他們可能正在等待我們。”

陳曉風緊張地握緊了身上的裝備，目光復雜：“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如果那個人還在那裡……”

“我們別無選擇。”李億臣的語氣堅定，“他已經玩弄了太多人的命運，‘夜幕’計劃的殘餘力量必須被徹底消滅。越危險，越不能退縮。”

經過短暫的商議，三人決定從側面潛入基地。他們迅速繞過懸崖，進入了樹林，藉助夜色的掩護，慢慢向建築靠近。

基地的外圍出奇安靜，彷彿整個地方已經被遺棄。沒有任何人員的活動痕跡，也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防禦措施。李億臣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似乎是個陷阱。

但他們沒有時間多想。

基地的大門半開，黑暗的走廊延伸進未知的深處。劉昊天帶頭，拿出探測器開始掃描四周的情況，李億臣緊隨其後，而陳曉風則負責觀察後方。三人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建築。

基地內部的陳設簡陋，牆壁上貼滿了褪色的符號和圖表，空氣中充滿了金屬的腐朽氣息，彷彿這裡已經許久無人踏足。但當他們越深入，環境卻變得越來越異樣。

“這些符號……和‘意識空間’裡的符文相似。”劉昊天一邊記錄，一邊低聲說道，“似乎這個地方與那空間的力量源頭有直接關聯。”

李億臣點點頭，神情愈發凝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寒意，每前進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背後有種無形的壓迫感，彷彿某種存在正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突然，前方的通道盡頭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

三人對視了一眼，李億臣舉起手示意保持安靜，隨後慢慢靠近光源。光線來自於一扇緊閉的門，門後似乎有人在活動，隱隱能聽見低語聲。

李億臣深吸一口氣，手勢指示兩人準備好戰鬥。他的手已經握住了武器，眼神鋒利如刀。他緩緩推開那扇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佈滿儀器和螢幕的控制室。

控制檯前，一個高大瘦削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

“你們終於來了。”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毫無驚訝之意，彷彿他一直在等著他們。

李億臣的心瞬間繃緊，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你……”李億臣上前一步，目光鎖定了那人的背影，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震動，“你居然是……”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面容在微弱的光線下顯現出來——竟然是劉昊天！

站在李億臣身邊的劉昊天和他同時愣住，陳曉風則倒吸一口涼氣。面前的這個人，無論是外貌還是聲音，都與劉昊天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劉昊天低聲道，滿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複製品”，彷彿在看著一面詭異的鏡子。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尤其在‘夜幕’計劃的世界裡。”那個“劉昊天”輕輕笑了笑，眼神中透著深不可測的寒意，“你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計劃中。而我，只不過是這場遊戲中的一個傀儡。”

李億臣握緊了拳頭，目光銳利如刀：“你到底是誰？‘夜幕’計劃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那個“劉昊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走向控制檯。他手指輕輕一動，螢幕上的資料飛快地滾動起來，周圍的裝置也開始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計劃的冰山一角。”他冷笑道，“‘夜幕’計劃不僅僅是對人類意識的操控，它的最終目的，是突破現實的邊界，讓意識與虛擬空間徹底融合。而我——是你們失敗的見證者。”

“你不過是個複製品，”李億臣冷冷道，“你無法取代劉昊天。”

“複製品？”那個“劉昊天”輕聲笑了，“或許吧。但你們應該意識到，我已經掌控了這裡的一切。你們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中。”

李億臣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們或許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整個行動可能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你們並不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那個“劉昊天”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邪惡的滿足感，“不過，這一次，你們將親眼見證計劃的完成。”

就在此時，控制檯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螢幕上開始顯示大量複雜的資料，彷彿某個巨大的力量正在覺醒。

劉昊天衝到控制檯前，試圖關閉系統，但無論他如何操作，螢幕上的資料依舊飛速增長。

“不好！”劉昊天臉色大變，“他啟動了基地的核心程式，我們必須馬上停止它，否則‘夜幕’計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