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哥兒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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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猜怎麼著，原來那是亂葬崗，後來板車的主人知道後，嫌我去亂葬崗不吉利。”

“非要把板車賣給我，現在我連給您，買棺材的銀兩都沒有了。”

“不過沒關係，您放心好了，我在碼頭當苦力時，這兩月不但扛過包，還砌過房子，一定給您砌的好好的，放心您的頭，我也會砌的好好的！”

我連衣服都縫不好，看著您的頭，我就害怕的直哆嗦，萬一縫的醜了，豈不是辱了您的絕世英名。”

“您放心好了，只要您記得跟著我，我就帶您回家。”

“老一輩人說，死去的人沒家人的引領只能在原地等待，日復一日的來重複生前發生的事。”

“我記得那次我做錯了事，被您抽了一次藤條就疼的，讓我記到現在。每天都要砍一遍頭該多疼啊！”

“所以我現在把您，裝上板車後，走的時候會喊您的名字，希望您別生氣，因為管家爺爺說，不可以直呼您的名字的，不然會被您打的，我絕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如果不這樣做，您是回不到家的，您可以順著，我撒的黃紙錢跟著走，那樣不會走丟的，希望您能把這些紙錢收好，”

“等以後我死後，接我的時候能分我點兒，不對，是賞，管家爺爺說您給我任何東西都只能是賞，不能說分不然會捱打的。”

聽到這裡李巖，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恨自己眼盲心瞎，做事不是人。

明明知道林卿語，自祖母去世沒人撐腰，還毫無顧忌的欺負他，連下人都敢嚇唬教訓他！

林卿語仍舊在前面，絮絮叨叨的描述自己，生活中遇到的小事，自己跟在後面認真的聽，林卿語說遇到過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句話。

彷彿自己和林卿語，不像和離過的夫妻，雖然自己從沒承認過他的身份！

到像是留守在家的小妻子，見到務工在外久久不見的，丈夫要回來了，忍不住向自己述說他的委屈，他的難過與歡喜！

由於白日是陰天下雨的緣故，路上格外的打滑，林卿語單薄的小身子，吃力的拖走車身，明明才一米六都不到的個子，卻能抱起一米八的自己，可想而知林卿語吃過多少苦？

此時的天上並沒有月光，林卿語在路過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因為害怕頭也不回的拉的飛快，彷彿慢上一點兒，就真的有妖魔鬼怪來抓走他！

跑的飛快的時候，還不忘大喊自己的名字，讓自己一定跟上來，李巖覺得自己的小男妻可愛率真極了！

以往自己拿那個，權慾薰心又蛇蠍心腸的白月光去對比，簡直是對林卿語，是最大的侮辱，後悔的卯足勁兒，給自己兩個嘴巴子，雖然一點也不疼！

不多一會兒，林卿語告訴自己到家了，小傢伙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來一枚煤油燈，挑高了棉線搓成的燈芯，藉著打火石點燃了燈芯。

此時藉著昏暗的燈火，李巖才真切看清林卿語的家。

說是家其實不過是用油布紙，和幾根結實的棍子撐了起來，大概可能是己是深秋天冷的原因，外面被林卿語用玉米桔杆圍了圍！

看著林卿語一陣忙活，的滿頭是汗，自己想幫忙卻穿了過去，只好作罷在旁邊默默的看，林卿語擺弄著自己的身體！

沒有棺材，林卿語就抽掉平時自己，睡覺的木板草蓆和被子充當棺材，學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習俗，在自己身旁點燃三柱香，歪七扭八的插到土裡。配上旁邊尚未燒完的紙錢。

李巖看到這，不倫不類似的場景，十分感動又覺得搞笑，感情自己的小男妻學什麼都是隻是學到一半！

明明按規矩死者屍體，應該是擺在房間裡，頭朝裡腳朝外，但因為木庵太小放不下自己也就罷了！

沒想到小傢伙，竟然把自己像塊“攔門磚”似的橫擺在門口！

李巖本以為小男妻要忙活完了！沒想到竟是“大工程”的開端！

“王爺，你看這是我幫人蓋房子，別人沒有用完的下腳料，然後東家看我可憐就送給我的，本來想幫人忙完這段秋收，用來糊牆禦寒的。”

“不過幸好還沒用，否則就沒東西用來給你糊頭了！很結實的，用來糊脖子應該也不會斷的！”

林卿語真誠的開口，好似像自己還活著一樣稟告他要做的事，彷彿下一秒自己會像以前一樣暴跳如雷的罵他蠢笨！

自言自語完的林卿語，真的開始“操作”起來了，等竣工時自己的脖子都比平常時“長長了”一截子。

李巖看到這裡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