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生命高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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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看著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小人，心裡不知道有多煩亂。不知道是氣惱自己的不細心，還是心疼林卿語格外柔弱。

房間裡早已擺上了美食，等它們的主人享用，可惜他們的主人，一個高燒不退，一個焦慮難安。

李巖己經用平生所學幫小傢伙降溫了，可高熱依然不退，看著小傢伙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任憑自己怎麼呼喚都沒什麼反應。

李巖更清楚知道，在這個因為一場風寒都可能喪命的時代。時間對自己來說是那樣的漫長。隨著時間的流逝時，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胡太醫到來，自己才回過神來。

“胡太醫，世人皆道您是可醫死人白骨的在世華倫，之前是本王多有得罪，還望您有濟世之慈悲，不與本王計較。”

李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就是胡太醫了，就連身後的暗夜都驚了一把。王爺什麼時候肯為人這麼低過頭。

“如果您都不能看好本王的小卿語，本王就不知該求誰了？”

胡太醫都做好了職業生涯到頭，連命有交待這裡的準備，只求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就已經是大幸。

胡太醫竟然沒有想到王妃，在王爺心上有這麼重要的地位，王爺為了王妃竟然上來就跪自己。除了震驚還有如出一轍的感同身受

沒想到王爺為人狂傲，有朝一日還能見到王爺為誰而妥協的一面。令人不敢相信。

頗像當年的自己，可惜自己那個薄命的小妻子，卻沒有遇到今時可醫死人肉白骨的自己。

胡太醫似乎能感同身受，連忙表示。

“王爺，救人要緊，別的事都應該放到性命之後。”

“是是是，是本王急糊塗了。”

“王爺，在老夫離開的時間。有沒有為王妃請過大夫？”

“請過，但是大多數不是不精通，就是根本不會。”李巖想到這裡，更加慶幸自己沒有將胡太醫得罪透。

大雍雖然國富民強，但是在百姓裡卻有很強的貞潔意識，只不過是單方面來約束女子與小哥兒的。

可也嚴苛殘忍至極，甚至有極端者。寧可看著妻子或者夫郎難產至死，一屍兩命也不肯請郎中。

更有甚者，有幸闖過鬼門關，也未必能躲過產後風，而立時斃命也大有人在。

雖然有些人家，也並不是那麼把貞潔放到姓命之前，卻因為尋不到好大夫耽擱了時間，喪命的更是不計其數。

據李巖所知，面前的胡太醫也是因為妻子早年難產，而尋不到的好大夫才棄筆從醫的。

那時自己還小，但依稀記得是有好多人嘲笑他，大好的前途不要，非要讓人家去笑話。

可是卻沒想到他真的很有毅力。在紅塵世間的這幾十年，救了不少家破碎的家庭。

時至今日李言，才理解了胡太醫的內心。這不是他的心之所向，大概是對妻子深沉又無法言語的愛，還有就是對自己內心的怨恨。

據說當年的胡太醫和妻子非常恩愛，結果卻因為生產之時一屍兩命。

他一夜之間青絲變華髮，從此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都撲在醫書上。

大雍救女子生產的大夫，從古至今都被人看不起，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救人於水火的大夫，卻被人稱作帶下醫，連同行都看不上。

大多由年長的婦人充當，可是在這個缺醫少食的朝代，誰又會真正大力培養女兒呢？能培養起的誰又會捨得女兒拋頭露面？

畢竟在歷朝歷代的裡。產房是血汙的，產婦更是晦氣的。誰又會願意女兒成為血汙和晦氣的代名詞！

李巖是王爺，想請那個大夫那還不如隨隨便便。可是能請救治小哥兒的大夫，選擇真的是少的不能再少。

胡太醫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斷定這中間一定發生了別的事，看王妃的面像像是誤服什麼。

“王爺.........這.........”他接觸的朝臣家的夫人，大多也是“望聞問切”，止到“切”那一里就沒有下文。

胡太醫多數是給婦人看看面相。很少有丈夫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去接受外男，哪怕是看病也不行。

可林卿語跟人又不一樣，畢竟是皇家貴胄裡的小王妃。看王爺的樣子，又不是一般的看中他，若林卿語有一點點差池，豈不是全家都要玩兒完。

胡醫生自己不怕死，死對自己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可是自己還有兒女，還有族親，不能拉著他們一起陪葬吧。

李巖此時滿心滿眼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