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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只剩下了電視機的聲音,兩個解說員亢奮且高昂的叫喊聲,一聲一聲從裡面傳出來,螢幕上綠色的草地映在朱文瑞和謝執秋的眼睛裡。
張琴簡單收拾了一下屋裡的垃圾,又打掃了桌上的瓜子殼和拆開的包裝袋,就先離開了。
客廳裡滿是酒氣,一開始謝執秋還覺得刺鼻,但時間久了,也就逐漸聞不見了。
七八個深棕色的空酒瓶子放在茶几角落,下面是一個開啟了的快遞箱,朱文瑞捏著酒瓶,砸吧著嘴巴,期間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謝執秋,可對方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於是他又將視線放回到電視機上。
實際上朱文瑞此刻什麼都沒有看進去,他聽得到電視機裡的聲音,現場觀眾的呼喊聲,可是那些聲音像是被玻璃罩子隔絕在了外面一樣,聽上去朦朦朧朧的,彷彿他並沒有真的坐在沙發前看比賽,而是在一場將醒未醒的夢裡。
朱文瑞想要掏掏耳朵,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
從這個戴著眼鏡的陌生男人來到家裡之後,一種奇怪的死寂就包裹著他,雖然耳邊沒有了奇奇怪怪的聲音很好,但本能卻在告訴朱文瑞這個狀態不正常,他分明聽得見解說員的聲音,聽得到足球場的現場收聲,但剩餘的聲音都消失了的感覺,說不上的詭異。
朱文瑞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仰頭喝了一口啤酒,趁機再次打量謝執秋。
在朱文瑞看來,謝執秋的年紀比起之前來的兩個小年輕也大不了多少,人雖然不矮但身材挺瘦,穿著一件淺咖啡色的薄款長風衣,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褲子,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放在平時朱文瑞對於這樣長相的人是最不在乎的,因為很多人就跟他的臉一樣弱氣,只要說話聲量大些,音調高些,氣勢強些,他們就會馬上縮起來,收回之前的一切態度開始閃躲和退讓。
但現在的直覺卻告訴朱文瑞,他面前這個男人似乎不吃這一套。
謝執秋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指著腦袋的位置,朝朱文瑞搭話,“頭,又是怎麼弄的?”
朱文瑞的身子抖了一下,謝執秋說話的聲音在他聽來過分清晰,不像消失在耳邊的吵鬧,也不像有些模糊不清的比賽解說,好像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那般清晰。
朱文瑞轉頭看向謝執秋,放下酒瓶,對方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樓上掉下來的東西砸的,怎麼了?”
他仍然想試著嘴硬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語氣卻軟了下來。
謝執秋聞言,雙手拄在沙發背上,將朱文瑞細緻打量了一番,笑了,“樓層不高吧?”
朱文瑞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什麼意思?”
“樓層要是高的話,應該就不會在這裡見你了,”謝執秋盯著朱文瑞頭上的繃帶看,“不對,正確的說應該是沒有來見你的必要了。”
朱文瑞一聽,想要站起來和謝執秋理論,可他一時忘了自己的腳還搭在茶几上,他一動那隻腳就咚一聲砸在地上。
話到嘴邊,沒能說出來,朱文瑞的兩隻手緊緊抓著沙發,緩了好一會兒,才瞪著一雙眼睛抬起頭來,“你這是咒我死呢啊?你們研究所的人全都是這樣的貨色嗎,沒人教你們要怎麼跟客人說話,什麼叫禮貌嗎?”
“是我們想讓你死嗎?”謝執秋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朱文瑞的臉突然變得一陣青一陣白,“你到現在,心裡應該最清楚想讓你死的人是誰,那可太多了,可惜你找不到,因為就像他們不認識你一樣,你也不認識他們。”
朱文瑞憋了半天,最終只“哼”了一聲,拿起啤酒瓶又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又長又響的嗝,“那怎麼,你們改變主意了?之前走的時候不是挺了不起的嗎?現在為了賺這幾個錢不是又低聲下氣的回來了?”
“低聲下氣?”謝執秋忍不住笑了,“我想你也許對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我們只是按照研究所的規章制度在做事罷了,畢竟有人不理解和不接受的情況是時常存在的,但是已經吃了兩次苦頭,還能這麼堅定不移的倒真是少數。”
朱文瑞的臉色變了變,他皺起眉頭,露出他最為熟悉也最為擅長的那種,帶著一些中年人刻板的威懾表情,“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嘲諷我,年紀輕輕的好的沒學到,淨學些耍嘴皮子的功夫。”
謝執秋笑得更明顯了,他輕輕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初出茅廬沒有社會經驗,沒經歷過事情,你嚇我一下我就會害怕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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