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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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羽靜靜地佇立在睹星門前，目光凝視著眼前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些或歡笑、或悲傷、或驚險刺激的過往畫面，在他腦海中不斷交織閃爍。

正當北冥羽沉浸於回憶之中時，忽然，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瞬間打斷了他紛飛的思緒。

北冥羽轉頭朝著山門口望去，只見一群人正神色焦急地快步走來。

為首的是一名鬍子和頭髮都已花白的老者，他步伐匆忙卻不失穩重。

待走到近前，老者停下腳步，雙目緊緊盯著北冥羽，上下仔細端詳起來。片刻之後，那老者竟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得聲音顫抖：“師叔祖！真的是您嗎？”

老者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其身後的眾人皆是一驚，紛紛齊聲喊道：“掌門！您這是做什麼？”

北冥羽伸手去扶老者起身，同時疑惑地問道：“你是……？”

老者抬起頭，眼中淚光閃動，說道：“師叔祖，我是阿南啊！”

聽到這個名字，北冥羽不禁渾身一顫，滿臉難以置信地道：“你是阿南？你竟然是阿南？”

那老者重重地點了點頭，應道：“正是弟子，師叔祖！”

北冥羽感慨萬分，緩緩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如今竟然已是茅山派的掌門了。”

阿南趕忙解釋道：“師叔祖，當年您已然飛昇仙界，您怎會突然歸來呢？”

北冥羽擺了擺手，沉聲道：“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有時機，再慢慢與你詳述吧。”

阿南連忙點頭稱是，隨後轉過身對著身後那群仍處於驚愕狀態的眾人高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前來拜見太師叔祖！”

眾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所措。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掌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要稱呼他太師叔祖？”

阿南面露怒色地吼道：“混賬東西！讓你們叫就叫，問那麼多幹嘛？”

眾人本還想再多問幾句，但一接觸到阿南那凌厲的眼神，頓時心中一驚，如觸電般渾身一抖，趕忙紛紛跪伏在地，誠惶誠恐地齊聲拜倒，並對著北冥羽高呼道：“拜見太師叔祖！”

北冥羽微微抬手，緩聲道：“都起來吧。”

阿南急忙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師叔祖，我們進去說話吧。”

北冥羽輕點下頭表示同意，然後便轉身邁步，向著後山緩緩走去。

阿南則小心翼翼地領著眾弟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多時，眾人終於來到了九霄宮前。

九霄宮還是當初的模樣，氣勢恢宏，莊嚴肅穆，然而卻難掩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

北冥羽徑直朝著宮內的主位走去，而後穩穩當當地坐了下來。

他目光環視一圈後，看向阿南，輕輕抬了下手，示意道：“你也坐下吧。”

阿南連忙抱拳謝過師叔祖，這才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落座。

北冥羽靜靜地打量著阿南，發現其修為不過只是煉氣化神初期而已。

再看眼前的這些眾弟子們，他們的修為更是參差不齊、良莠不一，其中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才煉氣化神中期罷了。

儘管在此之前，北冥羽就已然知曉茅山派早已不復往昔之輝煌，逐漸走向沒落，但此刻親眼目睹這般景象，內心深處仍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感之情。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嘆息一聲。

阿南見此情形，神色一緊，忙問道：“師叔祖，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北冥羽搖了搖頭，滿臉痛惜之色地道：“難道如今的茅山竟然已經落魄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了嗎？”

阿南聽後，面露羞愧之色，低垂著頭，自責道：“弟子慚愧！實在是辜負了師父以及各位師叔師伯的殷切期望，更愧對師叔祖您往日的栽培。”

北冥羽擺了擺手，安慰道：“你做得已經很不錯了，不必如此自怨自艾。”

北冥羽皺著眉頭說道：“按理說，當初我給茅山留下了眾多資源和底牌，茅山不應該落魄至此啊！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是煉神返虛的修為？而其他弟子的修為又怎會如此之低？”

阿南面露苦澀之色，緩緩回答道：“師叔祖，您有所不知。雖說您當時留下了大量的修煉資源，但當年那場慘烈的國戰，讓茅山弟子傷亡慘重。為了儘快培養出一批新弟子支援戰場，我們不得不採取拔苗助長之法，過度地使用了丹藥和珍貴藥材。結果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