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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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兒子倒也不錯，事實上，他是雷神製作出的人偶，原本不該有靈魂的存在，但偏偏他擁有了自己的靈魂，思想和喜怒哀樂。”桑多涅指揮著機械從高大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書，遞給莫洛斯，“散兵是博士推薦進入的愚人眾，他們兩個存在合作關係，博士對散兵身上的人偶技術很感興趣，這是他的研究筆記，我和博士合作時交易來的。”

莫洛斯開啟了日記，上面全是一堆實驗資料和專有名詞，看的莫洛斯頭疼。

“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你還是先從基礎開始吧。”說完桑多涅又改口道，“不，以你現在掌握的知識，應該脫離了基礎，現在要學習的是中等級的知識吧。我看看，適合你的書籍……”

隨著一本本書被自律機關取下，莫洛斯面前的桌子很快就堆成了一個小山，高度恨不得直達屋頂。

“這些……都要學？”莫洛斯仰視著書本的頂端。

他在多託雷那邊時，都沒有被如此多的書籍轟炸。

多託雷更喜歡帶著他實踐，而不是看書。

“機械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你學會了這些，也不過才堪堪入門而已。”

當然，桑多涅所謂的入門，絕對和大眾所認知的入門不同。在桑多涅看來，入門就該是能獨自設計創造一個可以自律行動的機械人的程度。

而在教令院，這種‘入門’足夠畢業了。

“不懂的可以先記下來，等我從研究室出來後再問我。實驗器材和材料在那邊，想實踐自己動手，缺了什麼去找富人要錢買，一日三餐會有人送來，安靜的吃飯不要吵鬧。”

“我記住了。”

“很好，那麼我們下個月見。”

“哦……嗯？多久？”

然而桑多涅已經走進了她專屬的實驗室，大門一鎖，除了送飯的那個口以外，門壓根就打不開。

莫洛斯面對桌子上山一樣的書籍，人都傻眼了。

他再次意識到了桑多涅在研究上面到底有多宅。

好吧，反正博士教他的時候，也是半放養狀態，現在不過是純放養，他能習慣。

事實上，莫洛斯也習慣的很好。

他在桑多涅這邊一待就是半年多。

聽起來很久，然而這半年多，他和桑多涅只見了四次面。

好在這四次的每一次見面，桑多涅都會花費一整天的時間去解答莫洛斯的疑問，指正他實踐上的差錯，引導他新的學習方向。

然後在最後一次見面時，桑多涅點頭說道：“不錯，你終於入門了。”

莫洛斯含淚收下她的誇獎。

離開【木偶】這裡後，為了放鬆，莫洛斯和【散兵】打了一架。

至於為何不是達達利亞，因為那傢伙去了璃月。

而散兵回來了。

“我就不該回來！”散兵怒氣衝衝道，“你為什麼總是煩我？”

“因為你和我差不多大，難得有同齡的朋友。”莫洛斯說道。

外表是少年模樣，實際年齡五百歲，確實和冰封了五百年的莫洛斯差不多同齡的散兵：……

“對了，聽桑多涅說，你是人偶？雷神創造的？”

“啊？”散兵露出嫌惡的表情，扭頭嘖了一聲，“那個傢伙，什麼都往外說，應該好好警告她，嘴不是這麼用的。”

“人偶是怎麼擁有自己的心靈的？告訴我唄，我也很想做一個你這樣的人偶。”

“你想死嗎？”

“不想。”莫洛斯嬉皮笑臉的又湊了上去，“所以，你到底是……”

紫色的雷光閃過，把莫洛斯的頭髮電炸了。

散兵手中閃著雷光：“怎麼樣，還想問嗎？”

莫洛斯拿出了一把長槍，這是他特地定製的，和公子一樣可以變形的武器：“要打一架嗎？待在實驗室太久，正好鬆鬆筋骨。”

“呵，和公子學的吧，諸武精通，他渾身上下也就那點優點了。”散兵笑容狂妄，“一段時間不見你變了不少，我也教教你吧，教你怎麼把頭低下！”

當晚，因為莫洛斯跟著【木偶】閉關研究而消停半年多的【富人】潘塔羅涅再次收到了一筆維修賬單。

由莫洛斯和散兵共同提供。

他們砸了至冬宮的大門。

潘塔羅涅：……

我重修了競技場，地上的，很結實，離至冬宮不遠。

就不能走兩步，去那裡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