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天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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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天舟張大嘴巴痴痴地看著這駭人一幕。

在它的衝擊之下，虛空開始蹦碎。

原本無盡的黑幕出現條條裂紋，裂紋裡甚至有奇異色彩若隱若現。

那無聲的坍塌更加震撼人的心靈。

難道這就是終點嗎？

被深深震撼的他一股無力之感湧上心頭。

“前輩~！”

遠天舟不想看到滅世的悲劇再次上演，下意識的竭力嘶吼。

“小娃娃，看仔細，這接下來的一切可能是你一輩子也見不到的。”

老者的出場伴著直擊心靈的怒吼。

遠天舟內心也不由得受到感染，呼吸竟都有些顫抖，眼裡亦有淚光閃爍。

“吞星大陣~起！”

似是發號施令。

聲音落下那一刻，下方星球的四面八方同時掠出無數光點。

每個光點裡赫然是一個個修者，他們以一種奇怪的站位相互呼應，相互連線。

在遠天舟的注視下無數個光點慢慢的連成一條條光線。

然後又化作一張巨大的光網，最終形成一個耀眼無比，比那流星還要大上幾圈的光幕。

那光幕無比刺眼，攔在巨型火球前方。

感受著那光幕蘊含的可怕能量，遠天舟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雙手緊握，死死地盯著眼前這震撼的一幕。

老者聲音又起：“吞星~！”

號令聲落，那光幕驟然碎裂。

似是打破了虛空中的一面鏡子。

碎裂的光幕點點消散，而它原本所處的位置出現一個巨型旋渦。

流光盪漾其中，甚是壯觀。

那漩渦釋放出強大的吸扯力。

在它的吸扯下本就速度奇快的流星變得越來越快。

轉眼之間便已靠近旋渦。

一旁的遠天舟本以為會有一場驚天大碰撞。

但現實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能夠壓塌虛空的流星竟毫無波瀾的被旋渦吞噬。

他彷彿進入到了另一個時空，原本的火焰、威壓也一同消失。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伴隨著流星消失，旋渦也緩緩癒合。

“這···這···”

遠天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他向四周掃視了一圈。

這才注意到，剛剛那些光點再次顯現。

只不過不同的是比早先暗淡了不少，有的甚至猶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一樣。

顯然剛才的吞星大陣是他們的傑作。

而且，施展大陣讓他們消耗極大。

在遠天舟的目瞪口呆之中這些光點逐一消失，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真真來無影去無蹤。

······

“年輕人，剛剛的經過你看清了嗎？日後說不定這些對你有莫大的幫助！”

老者聲音再次縈繞。

“看，看···沒看清！”

遠天舟此刻有些大腦短路。

“呵呵，能記下多少，就只能看你的福分了！”

“前輩···，那些光點是人嗎？人力真的可以這般強大嗎？”

雖然他知道這麼問不禮貌，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志向有多大了，魚兒渴望跨過龍門，鳥兒渴望飛上九天，他們多半會摔死、累死，但是如果成功便可化龍成鳳！修行一途本就逆天而行，道阻且長。你認為的盡頭可能只是開端。記住，一切有形，有質，有感，有知皆是表象。表象皆為後天。不打破後天的束縛永遠無法真正打破桎梏，追求大道。看破錶象，追求形之下，質之本，感之源，知之內才是先天大道。記住修行一道，道阻且長，行則將至！行而不輟，未來可期！”

老者似是有意點撥，一口氣對遠天舟說了不少。

“前輩您這就是先天境界嗎？還有，為什麼我的終點即是墳墓？”

“當你走在先天大道之上便可洞悉這一切，現在你無需多問。你只需記得：為山者基於一簣之土，以成千丈之峭；鑿井者起於三寸之坎，以就萬仞之深。修行不綴，以你的機緣定會碰觸大道。至於你的終點是什麼並不重要！”

頓了頓神秘聲音再次響起：

“年輕人，你的路就在不遠處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這裡所見，說不定能跳出終點也未嘗不可。”

“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