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沉思錄】被打碎的閒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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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莎大費周章地說完這些話,馬上搶著要大飲特飲一杯玫瑰花茶,都要乾涸如龜裂的河流般,還要冒煙的地步。
拉特利耶望而興嘆,看著錢袋裡僅剩的兩塊銀弗(弗蘭朗),想要往大學上竄,還得看父親的臉色,又藉機委屈道:“我們這些第三階級居然還要自己掏錢考試?啊哈,也難怪,這所謂選拔人才的新制度就新在錢字,那張證書都是用銀線繡出來的。”
他們集聲哀嘆,望著往來的燕雀鴿鴉,百鳥集飛,那些自由的氣息與他們來說尚算是無緣的。
之後的日子更是百無聊賴,讓羽毛筆當槍使,令墨水趨使在知識的加速之下當鉛彈,不甚斑駁的色彩勾勒在草紙上,躍在紙上的靡靡之聲,任何線條字母都賽成群馬競逐,鳥獸爭鳴的地步,比當今的戰場上槍炮齊發,廝轟呻鳴的隆咚,絮絮叨叨地火舌噴湧都不失激烈。
隨著執筆方面不斷地預演,臨到夏季,不僅是試卷上,就連邊境的馬蹄聲也越發頻繁起來。當拉特利耶走出佩尼蘿市政廳的時候,心情複雜且無奈,此時已經是正七月多,阿爾瓦內的靈魂對文鬥可是一點幫助都沒有,倒是太陽的光芒讓他自己被曬得如雜草窩窩一般。
“果然,花兩弗蘭朗考煎蛋的感覺,餵給路邊的野狗都要吐個不停。”他很惆悵,試卷裡除了能拿得出手,可憐的學識殘渣,即便他全都寫完了,還有時間反覆檢視,捫心自問是否真的能敵上風,則越發頹喪。
拉特利耶正要下樓梯。
他的主人時不時撲倒他的思緒,心緒不寧,頭一次發現這個姑娘正在侵蝕自己的心,一想到剛才考卷上望風披靡的樣子,那一襲顫抖直讓他摔了一跤,前額被磕出一個大包。
拉特利耶又花了些錢,叫了趟馬車,回到潘諾鎮上,比敗軍之將還要不知所措,敲開霍松先生的門,老師也沒多想,馬上就請他進來。
“先生……”
一張沉穩有力的手向他伸來,“能趕著這趟風雨去考下院都是勇士,你這孩子,都長大了。也不必驚慌,你的學業已然完成,倘若按照南特的想法,無論在家會計還是往外邊商館,被聘請也不是問題。”
“但老師,我想去大學。”
“看得出你並非志得當前,現在還不是未知定數麼?又何必擔憂呢?”弗特親自給他遞上熱可可,也是他僅僅珍藏的一罐,又放上一些牛奶和放糖,旋勺順時針十五圈半,放在他的面前,“我知道,你這孩子雖然以前很頑皮,以數學來說解題思維比他人快了一根筋,文學上看你似乎開竅了嘞,從哪學來的語法?”
“這個……”
門外的吱嘎聲後答案昭然若揭。
“是我教的。”“是她教的。”
拉特利耶覺得自己蠢得可憐,他抽泣起來,正面向自己的哥們和摯友,“這實在是悲劇,沒有任何一種修辭能夠表達它。”那天下午過不了多久,太陽就退場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瓢潑大雨,雷聲若隱若現,灰霾罩在鎮的上空。
娜莎也顧不上思考,給霍松稍作禮儀之後再做說辭,“成敗就像玩五花十二,折了沒人怪你,可悲傷也不能使河逆流而上,我明白。”
莫林更是百般抓不著頭腦,“我可沒見過你嚷成這樣。”又和他的老師解釋,“莫怪他要痛哭流涕,先生,他沉著的壓力可不少。他的父親是你的朋友,你應該清楚,查茹蘭特先生並不支援他考下院,認為這是多此一舉。”
他倒是不客氣,把弗特給拉特利耶的熱可可一杯喝個清光,隨後再解釋著說:“拉蘭諾斯家的小姐在文法上教他比較多,他們是好朋友。”
娜莎說:“冒昧來訪,實在抱歉。”
“都不要緊,知識從不拒絕對它好奇的人。”霍松先生也坦言相問:“您是剛從王宮來的嗎?”
“你怎麼知道?”她反問。
他忽然意識到些什麼,謹慎地回答:“哦,沒什麼……以前與貴族姥爺做買賣的時候,聞過宮廷的香水味。而且上院統考和下院考是同一天,現在離月狩只有二十三分鐘,你從此歸來如果被一些時間妨礙的話,差不多也就在這個時間能到。”
弗特越說越興起,面對這個柔稚可愛的姑娘,也給他們衝了一些可可,也給拉特利耶遞上手絹,“真沒想到,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淚水順流入河難堪,逆流更覺得痛苦。”
“他嚮往的彼岸,如今要成千尺懸崖峭壁。”大小姐平日的嘴刁習氣蕩然無存,依在所謂僕人的身邊,凝視著他的半邊臉頰,“我知道他冷在哪裡,倘若只是考試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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