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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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寒風從那名卡特斯女孩的身體裡散發開來。

即使身體已進入負載模式，即使這樣下去身體會崩潰，葉蓮娜也就是霜星，也不會停下自己向他人復仇的腳步。

莊小林四周的靈能能量顯然減弱了許多，他回頭看了看阿拉納克。

阿拉納克此時正悠閒的躺在自己具現好的一張有著塔達林風格的王座上。

看見莊小林投射過來的目光，阿拉納克眼中帶出微微的嗜血之意。

莊小林頓了頓，隨後便沒有再去注意阿拉納克，轉而將全身上下的精力投入到即將到來的一場需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的戰鬥中。

對方的情況很不好。

雖然自己並不是什麼醫學專家，但莊小林敢肯定，源石技藝的上限是根據使用者的上限，使用者的上限越高，使用者體內的感染情況也就越嚴重，也因此就能借助更多的力量。

“聽著，我不想傷害你。”

莊小林動了心思，把全身上下的靈能轉化為了一層厚實的紅色靈能護盾。

他打算用嘴遁說服對方。

“哦，美麗的小姐，你知道嗎？你們是一群勇敢的人，我敢肯定，但勇敢不是魯莽，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代價。”

“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們？”

霜星怒吼出聲，隨後一道道冰刺破土而出，在她的身周凝聚成型，向莊小林猛地刺去。

這些冰刺砸在莊小林的護盾上紛紛破碎開來，留下一地的冰渣子。

而莊小林面前的護盾，依然是那副樣子，沒有任何碎裂的痕跡。

“哦，作為一個外人，客觀上來說，我的確無法評判你們動機的正確與否，但作為一個外人，我能評判你們所作所為的正義性。”

莊小林咳嗽了一聲，然後眼睛與這名白髮卡特斯女孩緊緊對視著。

“你們痛恨烏薩斯，因為他們奪走了你們身為人的尊嚴，身為人的一切。”

霜星雖然還在凝聚著冰刺，手中緊握著一柄短柄匕首和一柄看上去很像是螺絲刀一樣的東西。

但現在，她也冷靜了許多。

礦石病帶給她的不僅有力量，還有傷痛。

正因如此，她全身上下的溫度異於常人，也使得她的感情漸漸有些冰冷。

霜星探出手去探愛國者的鼻息，發現仍有溫熱的風從那副魁梧的身軀中傳出，才放心下來。

至少目前，愛國者仍然活著。

“那你們覺得，以此來毀滅別人的家庭，毀滅別人的人生，叫做復仇，對吧？”

“他們跟你們有什麼仇怨呢？你可能會說有，他們不給你們工作，不讓你們種植，甚至不想給你們留活路，但你們一開始呢？其中的某些人不也一樣是這種想法？以此來怪罪普通的平民百姓，不叫復仇，這叫屠殺。”

“他們的所作所為跟屠殺也沒有任何區別，他們將感染者逼上了死亡的道路。”

霜星不甘示弱，正因為這些人，這些看似無辜的人，平日裡對感染者的怨恨與怒火，也都是由他們來進行的，烏薩斯軍警給感染者們帶來的是恐懼，但這些平民百姓們給感染者們帶來的則是一股通天的怨恨。

“那你為什麼不去改變這一切呢？為什麼只侷限於復仇和屠殺？”

“我沒有屠殺他們，他們被暫時集中到一處小型的營房中。”

“你是沒有屠殺他們，但你所在的組織呢？”

“……”

霜星說不出話來，她想開口，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感染者能夠有一個共同的家而行動的，但她這一想，便想到了莊小林口中提到的那些東西，這也就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告訴我，你們為何而戰？”

莊小林原本收斂的那種恐怖的近乎浸滿著殺戮氣息的氣場，再一次出現。

這股氣場在先前都給了那位沉著的愛國者不少壓力，何況是她的女兒。

霜星被這股壓迫感壓的幾乎有點喘不過氣，這種壓迫感除了內衛和那些怪物之外，她再也沒有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而今天，這卻是個意外。

“你們是為了自由和未來而戰，是打著為了感染者自由而戰的旗幟，去啟動一架塵封已久的毀滅戰車呢？”

“看看這片大地，天災人禍，樣樣俱全，無時無刻都有人在死去，無時無刻都有災難和戰火在發生。”

“在沒有絕對的力量和實力前，你們沒有資格，也不應該將這些被蠱惑的人們定義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