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善龍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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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卡瑟利的空間之中，墨菲正揹著阿二快速飛行。

他自覺準備完畢，已經正式開始準備狩獵惡魔。

而之所以只帶阿二，不帶埃麗卡和丹迪。

自然是阿二最重要，埃麗卡都已經墨菲榨乾了，沒有利用價值，丹迪只是附庸，多帶兩個人很麻煩。

並且墨菲也猜測，埃麗卡現在如同輸紅眼的賭徒，只有他一根救命稻草。

走的機率很小。

墨菲有時候還巴不得她走呢，正好違約，解除交易。

正好不違逆屬性面板上守序陣營。

當然說是陣營，實際上也是墨菲的本性。

他還是比較喜歡秩序的，因為秩序可以被利用，可以扭曲，獲得的利益也遠超混亂。

如若埃麗卡以為幫助她奪得伯爵領就是結束。

那隻能證明她太過於天真。

而至於埃麗卡所說的法術種子，半位面之類的，墨菲則保持一定的懷疑。

他覺得溫特斯伯爵也不是不可以合作的，為什麼一定要幫助埃麗卡？

甚至實力足夠，不需要合作，直接進行脅迫。

注意這一點不是混亂，而是秩序。

也許不符合貴族間的規則。

但符合墨菲的規則，守序守序，守的是自己認可的秩序。

“父親大人，我們不是善龍嗎？為什麼要搶埃麗卡的次元袋。”

“啊？”

正在飛行的墨菲突然聽到阿二微小的聲音，有點驚訝，難怪感覺她上車後一直有點怪怪的。

接著阿二又解釋道：“父親大人一直教導我成為最偉大的善龍，也致力於清除惡魔，怎麼這次搶埃麗卡的東西？”

“而且……而且父親讓埃麗卡整天整夜的工作，是不是太不好啦。”

阿二的聲音起初很小，而後越來越大，甚至帶著哭腔和委屈。

墨菲沉吟了一下，他知道問題出在哪，他有點疏忽了阿二的精神問題。

儘管他一直試圖扭曲阿二的思想，可一個龍的天性哪有那麼容易扭曲。

尤其是這種出自於龍神手段，根植於血脈中的天性。

目前阿二看似聽話，即源於墨菲的威脅，更源於她對自我的欺騙。

墨菲以一套華麗的話術包裝了自己，說自己是善龍，降低阿二的防備心。

並且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只會虐殺惡魔。

這一點很重要，也是阿二為什麼這麼聽話的原因。

惡魔在青銅龍的觀念裡是邪惡的代名詞，稍微殘酷了一點，對於青銅龍來說還可以接受。

尤其是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更容易自我美化。

而且這種事情看起來似乎也是正義的。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阿二就不理解，可不理解總歸不理解，該執行的還是執行，有時候還勉強欺騙自己。

一直到現在總算爆發了。

看見墨菲一直沉默，阿二帶著嗚咽聲小心翼翼道：“父親大人，是不是我錯了……”

“很好，很好，阿二你當然沒錯。”

墨菲笑道：“是我錯了，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原因。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嚴苛的對待埃麗卡嗎？”

“難道不是父親大人想奴……讓埃麗卡創造更大的價值嗎？”

創造價值這個概念是墨菲跟阿二說的。

阿二繼續道：“可是，埃麗卡真的很辛苦，連屬於自己的東西也要被……奉獻給父親。”

奉獻這一詞則是阿二絞盡腦汁想出來的。

墨菲繼續笑道：“所以說，阿二你不是懂了嗎？”

阿二疑惑道：“我懂了，我懂了什麼？”

“埃麗卡創造價值，然後奉獻給我，正如她曾經的領民，創造價值，奉獻給她。”

“啊？”阿二更疑惑了，“埃麗卡沒有當過領主啊？而且領民給領主繳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而且……而且，父親大人也不是埃麗卡的領主，即便是領主工作時間太長也是不對的。”

阿二一直見墨菲沒有生氣，說話也大膽了起來。

“阿二，連你都知道工作時間過長是不對的，但我要告訴你這種狀態卻是生活在溫特斯伯爵領內，太多普通人的常態。”

“他們為了爭奪一口硬如木棒的黑麵包，起早貪黑的工作，到頭來也還要被奸詐的商人慘雜木屑，還要給領主上繳各種苛捐雜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