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東山曹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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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蠅營狗苟，刻意鑽營，在不害人的情況下，稍稍變通，給別人些好處和尊重，自己在單位也會舒心不少。

在單位就是再怎麼鬥爭，又能得到多少好處，真心不值得。把工作做好，和領導保持適度的關係，作為銷售業績好了自然是領導眼中的寶。

你以為你的直屬領導就沒有業績壓力，他需要有人跪舔，也需要有人幫著他一起抗任務，你只要對他充分尊重，不對抗著來，不經常越級，關係一般都會很融洽。

出差回來，對財務、行政、人事嘴甜一些，小特產稍稍送上一些，哪怕一個部門的人每人分上一塊兒，你辦起事來，就會順利上不少。

總比每次報銷就像幹仗一樣去催要強的多，對方要的只是一些尊重。適當給你加個塞，又是多大的事兒。

離除夕還有七天，雖然從現在開始，徐軍就自由了，但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去京北最大的批發市場，批發了一些春聯，不多，勉強能支撐起一次的攤位。

打算回曹縣後去做點小生意，這個可不是為了掙錢，而只是一個幌子，這樣才方便多給家裡留些錢，多買點年貨。

又去買了幾十份京北的點心和果脯，十幾箱二鍋頭，雖然自家現在在曹縣沒有什麼親戚長輩，可是恩人不少，能在這種情況下借錢的，都是徐軍的恩人。不管是不是已經還上錢的，大過年的，都應該送上一份薄禮。

買了幾條京北的香菸，回村裡不管混的好不好，見了長輩，總要讓上一支，不然就是沒有禮數。

很是可惜現在正在最忙的時候，吳班長除夕前一天才能放假，徐軍想一起回去的想法自然是不行了。

親自找到派出所，和王建軍說一下，自己小年夜晚上回東山省，把已經買了下個月的公交月票還給他。現在想見他一下真的很難，這貨現在天天睡宿舍，很少回家，本來就忙，徐軍那麼大動作，他們就更忙了。

坐了一晚上的硬座，那個擠、那個味道、那個喧鬧，反正很酸爽就對了。這次在歸德府火車站下的車。

徐軍是曹縣小王莊人，沒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曹縣，雖然曹縣後世發展的很好，成了宇宙的中心，棺材都出口到了小日子，讓小日子人得到了最後的體面，壽衣、漢服、演出服、電影背景設計生產更是佔據全國半壁江山，但這通通和小王莊沒有關係。

小王莊在曹州最南部，一河之隔就是歸德府。小王莊離曹州縣火車站30公里，離歸德府市火車站只有13公里。

一河之隔的河是黃河故道，黃河故道也是黃泛區，是黃河的洩洪區。小王莊緊臨黃河故道，村小地少，全村只有100人左右，人均1.2畝良田，然後就是黃河故道的沙地，沙地只能種些西瓜和紅薯之類的作物。

這個要看天吃飯，只要黃河上游雨水大，沙地上就會絕收，而且通常五年會有三年絕收。所以大多數村民都不會在沙地上開荒。

父親卻是很努力的在沙地上開出了十幾畝地，每年都會用來種西瓜。大多年景收成都不好，但是沙地上種的西瓜是真的很甜。

徐家是小王莊唯一的外姓人，父親有三個姐姐，三個姐姐都在外面闖出了名堂，也都遠嫁他鄉。父親年青的時候也曾跟著姐姐外出打過工，算是見過世面的。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回了農村，而且錯過了最佳的結婚年齡，直到35歲才在姐姐們的幫助下娶了一個30歲的山區媳婦，第二年才有了徐軍，三年後又有了有徐鳳。

過了年父親就55歲，母親50歲了。父親給人的感覺就是倔，用村裡人的話說就是死倔死倔的，比驢都倔。

雖然徐家是外姓人，但並沒有受過欺負，原因是已經去世的爺爺曾經是十里八鄉的醫生，救人無數，口碑極好。

村裡人少，村裡的孩子也不多，和徐軍年歲相當的，也就三個人，兩個女的已經嫁到外村，另一個男的還是有點傻里傻氣的，沒啥來往，對方是個放羊的好手。

和妹妹同歲的倒是有五六個孩子，還在上學的只有妹妹和一個叫王紅梅的姑娘，兩人學習還都不錯。

王紅梅的老子王衛國是村裡的村長，一個1米85的大漢，村裡的話事人，王紅梅有兩個哥哥，都已經參加工作，作為老么兒，學習不錯，自然能選擇繼續上學。

王衛國小的時候得到過徐軍爺爺的救治，和徐軍的父親關係一直很好，經常幫襯徐軍的父親。這次爺爺的醫療費就是他借給自己家的最多，父親也沒有優先還給他。

徐軍是從歸德府火車站騎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