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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地處漠北,多險山草原而少平原,物產不豐而終年積雪,北固城與之相較都算得上富饒。故而燕國士兵強於騎射馬術,體健耐寒,往往在冬季時南下劫掠大雍百姓,邊民苦不堪言。
往前倒八十多年,老定國公陪太祖皇帝征戰天下之時,雍國軍隊是真正的虎狼之師,在北燕與南越的兩面威逼下,從虎口裡撕下一塊最大最好的土地。太祖皇帝曾希望後人以此為跳板,實現一統天下之願。
而時至今日,前人以鮮血澆灌的沃土早已大大縮水,尤其近年來燕國侵奪了十六座城池,北境遺民日夜盼王師北上;越國雖不至於此卻摩擦加劇,南疆亦是岌岌可危。
若無容家軍在邊關強撐,定國公主導軍隊改制半耕半練,邊軍早因缺糧而敗退遠矣。不怪乎北固城的居民對容家人感恩戴德。
容翎在家書中曾言,如朝廷不加以重視,三年之內南疆城池必失!
容暄熬了兩個大夜,看完了近兩年的軍情戰報與行軍手扎,不得不承認小叔所言不虛。在雄心壯志收復失地之前,首先應當考慮的是怎麼保住自己!
容四指著密報第二卷,說:“將軍,燕國皇帝年事已高,戰事盡數委於諸子,儲位之爭日趨激烈。今秋,就連燕太子都親往戰場督軍以換取更高聲望,必然是其他皇子讓他感到了巨大威脅。燕四皇子作戰最為勇猛,燕帝多有誇讚,想來大有可作文章之處。”
他幾年前是跟隨定國公駐守邊關的幕僚,怎料舊疾復發,容恪便將他編入府內親衛隊伍,回京養老——這些年來,定國公府多如此收容老兵傷兵,為他們後半生做好打算。
柯伯本想將他帶往江淮,容四自己堅持要隨小姐來邊關,哪怕不能上戰場,在軍營中出謀劃策也是小姐所需要的。他當然要去。
“以屬下對定國公的瞭解,他必然早派細作於燕軍,只待時機成熟挑動內亂。將軍若同意,屬下會辦好這件事。”容暄點頭後,容四收攏卷宗退去。
容暄則前往找將領們商討對敵之法。
她自識字以來,能找到的名家軍略盡數研讀,父叔的言傳身教亦是爛熟於心。軍書的字字句句都流淌在她和小叔的血脈之中。
只講理論的話,她自認能勝於在座諸位。
但戰場不是圍棋盤。
她必須像一頭渴水的獸,大口吞嚥著其他人的作戰經驗而使自己快速成長起來。
最終顧將軍拍板同意容暄帶隊先去夜襲敵軍糧草,又另點幾名年長將領於敵營正面各方共同壓陣,趕在下雪之前打一場漂亮的反擊戰。
當夜,容暄點齊一支親軍小隊隱蔽地攀上山頭。
深秋的夜已涼意深重。
披堅執銳計程車兵們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山崖小路前行,卻聽不到除夜梟之外的其他聲音。湊到近前,方才有極輕的喘息聲流出。
待到翻過險峰,一行人脫下盔甲只著單衣入水,嘴裡叼著武器,手裡抓著輕甲,靜靜潛過眼前幽暗深冷的長河。
容暄也不例外。她感受著自己面板的顫慄與瑟縮,絲縷憤怒劃過心頭:不知帝都的達官顯貴此刻在哪個金窩裡酣睡,朝中仍有人知曉邊關苦寒否?
一陣風吹過,她剋制住打抖的慾望,握緊了手中翎羽,暗暗發誓要儘快適應北境氣候。
當熊熊火焰燃起時,燕國將領尚在篝火旁推杯換盞。
畢竟前不久雍軍才死了兩個將軍,容家都死得沒有男丁了,有賴於雍國人和他們達成了交易,近日無戰自然鬆懈許多。燕人得意之餘也趁機休整軍隊,緩解前些時候為搶糧草不得不日日衝擊雍軍計程車卒消耗。
唯有燕統領科爾察頗有異議:哪怕是要慶祝慶祝,這都快一個月了再怎麼高興也該收斂起來了。更何況就算容家滅了,剩下的那些雍人又不全是傻子,需知哀兵必勝的道理!
只可惜燕太子壓在他頭頂,人家既是儲君又擔著大統領的名號,就算他才是真正領兵作戰的將領,也無可奈何。他也並不清楚太子與燕人交易的具體內容,所以始終心懷警惕。
“統領!糧帳起火了!糧帳被燒了!”
“什麼!”聽到外邊的騷亂,科爾察猛地一個翻身坐起,他心裡不妙的預感果然成真了。
只見天邊濃煙滾滾,像是引來了雷霆種子一般燒得糧帳火起,士卒皆不敢靠近,更遑論闖入火海救糧草。
喝得暈暈乎乎的小頭目們趕忙指揮大頭兵取水滅火,阻止火勢蔓延。燕太子亦被火勢驚醒,正在侍從的簇擁下大聲怒罵,連剛到手的心愛的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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