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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悲痛冷靜下來,當即為夫人小姐作打算:既知宇文辰不懷好意,必先想辦法離開帝都往江淮老家去!
那麼自然可示弱於宇文辰,借勢壓得他放人。家中親兵皆深受容氏恩惠,願意護二人一世無憂。
但是,孤女寡母和這幾百人若想為容氏復仇將再無可能。
除非,冒險接下上天的恩賜,讓小姐利用相貌優勢“復活”容翎將軍,此後容氏未必不可重謀大業!
聞言,自始至終未曾落淚的容暄終是難忍淚珠。
耳邊恍若響起父親的聲音:“暄,日也;望舒,月也。祖父為你取名日而取字月,如同日月懸於蒼穹之下,家族將庇護你一世平安順遂。”
父親,您失信了。
青冥破碎,當為日月凌空之時!
“北疆局勢急迫,宇文辰想耗死容氏親軍之意已現,需要少將軍力挽狂瀾。燕蠻大肆劫掠,邊關百姓無辜,若無主將力保不知幾人得活?”
“此後,我便是容翎,自當擔起容氏重任!”
“母親,不必作傷感之態。吾,固所願也。”
是日,伺候母親筆墨的亦秋假扮容暄,她本就嬌嬌弱弱,符合傳言裡容小姐的形象,假作受驚猝死騙過內侍。其餘人則趁混亂中無人細查趕緊合上準備好的棺木。
秦夫人出身的秦氏以詩書傳家,她的父親乃是當代文壇領袖,雖無實職但桃李滿天下,半朝文武都與他有師生情。
她不顧體面大鬧京兆府,宇文辰反而只能放她扶棺出京。容暄趁機混進親兵隊伍中跟著離開。
而現在,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
容暄望著母親一行人南下,自己則轉身策馬揚鞭,親率精兵幾人日夜兼程向北而去,再未回頭。
此行終點便是距邊關最近的北固城,他們要去為“容翎”的歸來造勢。
但願,諸事順遂。
“馬上入冬了,我們北固城可是要下大雪的,公子您得多備些衣物,不然鐵打的身子都扛不住啊。”
“多謝老伯好意,”容貌俊朗的公子衣著簡素,聞言輕笑道,“我長居邊關早已習慣這般氣候,又如何能不懂呢?”
說罷,飲盡杯中濁酒,轉身推門:“兄弟們,該趕路了。”
“是,將軍!”
酒肆裡推杯換盞的熱鬧氛圍恍若定住。
直至當家的小女兒怔住,摔碎了櫃檯的碗:“爹,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小將軍回來了?”
酒家老伯卻囁喏不能語。
“長居邊關,年輕俊美,又被稱作將軍。一定是容小將軍!他沒死!真是老天保佑!”
“誒王大,我早就說好人有好報,肯定是訊息傳錯了,少將軍沒事,定國公想必也沒事!”
“對,對,還是你說得對。回來就好!”
……
邊關雖然苦寒,但尹題的帳中卻是溫暖如春。
容氏雙璧折在戰場上之後,軍中話語權盡數掌握於他手中。
至於鎮軍大將軍顧敬,他本就與輔國大將軍容恪有些不睦,如今見他有陛下寵信更是隻能時時退讓。
他不懂軍事又如何?每次敵襲就派一隊容家軍出門迎戰,斷了援軍,多來幾次還能拖不死他們?
等這批人死光了,陛下再調心腹來接任這些空出的官職,他也就功成身退,回帝都享用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去了。
尹監軍正坐在爐火旁小酌,暢想著光明的前途,卻聽得帳外一陣喧鬧,愈演愈烈。
“嚷嚷什麼,誰在這吵鬧給我下去領五十軍棍!真是些鄉下來的粗俗人,擾了我的清靜我可不饒他!”他走出帳外,厲聲呵斥道。
帳外軍士卻不如他預想般驚慌失措,反而不少人推推搡搡間面龐發紅地盯著他。
尹監軍心頭浮起一層猶疑,沒等他開口,便有人搶先笑出了聲:“真是難得,軟腳蝦都捨得出來吹冷風了,以後吹冷風的機會多著呢,不差這一時。”
眾人便是一片鬨笑。
尹題怒目而視,見是懷化郎將薛舉。
此人是容翎親信,粗魯桀驁。但這人即使一向看不慣他,這段時間也只能忍讓於他,今日緣何一反常態?
面前人群忽然如流水般分散兩邊,一員年輕小將在簇擁中走上前來。
他戎裝在身,修長勁瘦,嶄新的銀色柳葉甲泛著爍爍寒光。未戴頭盔而烏髮高束,朗若清月的五官一覽無餘。
正所謂,眉宇軒軒,似朝霞孤映;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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