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誰？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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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緩緩睜開眼，意識逐漸恢復。映入眼簾的第一幕是頭頂上方高聳入雲的樹木。天空灰濛濛的，讓人難以分辨是夜幕即將降臨，還是黎明即將到來。當他掙扎著坐起身時，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響，原來那是身下無數落葉的摩擦聲。

“我這是在樹林裡嗎？”加里心想。環顧四周，只見樹木蔥鬱，卻不見路徑或道路的痕跡。“我怎麼會來這裡？我難道不是……”

“啊！”他的頭部傳來一陣劇痛。抬手一摸，發現衣袖已部分撕裂。他努力回想最後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只有背部傳來的陣陣刺痛。

“那傢伙……他刺了我！”加里掀開上衣，扭頭檢視肩膀。他仔細搜尋，甚至用手指摸索過可能的傷口，卻一無所獲。他不禁懷疑：“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然而，他很快注意到一個細節，這讓他確信剛才的經歷並非虛幻。順著褲腿滑落，他看到乾涸的血跡，顯然是自己的傷口留下的。顯然，之前確實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本應感到疼痛，傷口也應該存在，但此刻他的身體卻異常輕鬆，甚至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好。

“被刺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裡？媽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從建築工地到現在，他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而且一直忽略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的視力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而且不止一種。

儘管夜色昏暗，但他卻能清晰地看到遠處的樹叢、樹上爬行的螞蟻以及它們傳遞食物的情景。還有月亮，它依然高懸夜空，表明此刻仍是午夜時分。

“等等……那些是螞蟻？！”加里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視力的異常。“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因為媽媽最近總做胡蘿蔔菜？聽說胡蘿蔔能改善視力……還是這只是網路謠言？湯姆肯定知道。”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視線左上角突然出現了一個類似電子郵件或遊戲通知的東西。他轉頭想甩掉它，但它始終如影隨形。

他開始觸控自己的臉，以為臉上有遮擋物，但什麼也沒找到。那個通知彷彿粘在了他的視線裡。

“這玩意兒到底怎麼關掉？！”當他想到通知本身時，它突然展開，一個螢幕憑空出現在他眼前，懸浮在半空中。

【您的殺戮慾望已降低】

【您不再憤怒】

【狀態已更新為：正常】

“這是……系統？”

加里以前玩過幾款帶有類似介面的遊戲，但他自己並不是個遊戲迷。他總是忙於尋找賺錢的方法，無暇顧及遊戲。這個系統要是給湯姆用就完美了，但憑藉有限的瞭解，加里還是勉強能操作一番。

通知看起來可以刪除，他的通用介面上似乎還有更多選項。令人煩惱的是，它們都擋住了他的視線。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很酷，彷彿他被改造成了一個未來世界的機器人。

儘管如此，他對自己所讀的內容並不喜歡。“bloodst”（血欲）這個詞聽起來一點都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是否已經變成了某種吸血鬼，現在需要以血液為食？這至少可以解釋到目前為止，他身上的傷口為何癒合得如此之快。他以前讀過關於此類超自然故事的書籍。

他迅速摸了摸自己的牙齒，什麼感覺都沒有，它們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然後是資訊的後半部分，“它已經被降低了”。讀到這裡，他嚥了咽口水，試圖打量自己。除了褲子上的血跡，他身上並沒有太多的血。能夠從那個建築工地逃出生天，而當時還有三個人在追趕他，他開始考慮最壞的情況。

“不，什麼也沒發生，別疑神疑鬼了！”加里試圖說服自己，“我肯定記得這種事。……但我真的會記得嗎？……我仍然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麼會出現在那片樹林裡的。”

不幸的是，他連像母親讓他清空洗衣機這樣瑣碎的事情都會忘記，因此他無法依賴自己的好記性。

在刪除那些通知後，加里決定研究一下這個系統。他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像，旁邊是自己的名字和一些狀態資料。

[姓名：加里·德姆]

[等級1]

[經驗值 0/100]

[生命值：100/100]

[能量值：100/100]

[心率：42次/分鐘]

[狀態：正常]

看著眼前這些資訊，他試圖弄清楚它們的含義。加里似乎無法開啟這些資料的描述，也沒有什麼人或東西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