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真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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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加里想要去接近凱的時候，不禁覺得有些尷尬。所以，他覺得接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問那兩個似乎總是陪在凱身邊的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的背景和凱一樣神秘。

加里慢慢地朝吧檯挪過去，避開奧斯汀打掃的區域。瑪麗這會兒正在吧檯那兒休息，坐在凳子上，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這位高中女生還拿著手機，從加里能看到的情況來看，她正忙著用計算器功能，還在本子上寫著些什麼。

“嘿，瑪麗——”

“噓！”這少女頭都沒抬，就像趕討厭的蒼蠅一樣把加里打發走了，很明顯她現在不想被打擾。加里現在唯一的另一個選擇就是去問問德格雷斯小姐了，她看上去正在整理剩下的酒瓶。

“我該怎麼開口呢？”加里暗自思忖著。

“有什麼煩心事嗎，親愛的？”德格雷斯小姐問道，這位中年女士甚至都沒轉過身來，這個舉動讓加里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所有母親都有腦後長眼這種本事。不過，這可是個機會。

“您怎麼知道的？”加里笑著走近了些，開始擦拭放酒瓶的架子，這樣他們交談的時候，他的背就對著其他人了。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您能不能跟我多講講凱的事……我們也就是最近這幾天才開始更深入地瞭解彼此，但我最近意識到，我對他其實一無所知。而另一方面，您和瑪麗似乎和他關係挺密切的。”加里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換句話說，你對你朋友感興趣？嗯，我大概能理解為什麼，他確實不是那種普通的孩子。”德格雷斯小姐回應道，她開啟了一瓶底部還剩了點酒的威士忌，在瓶口上方聞了幾下，很快又把瓶蓋蓋上了。

“不過，如果你真的對他感興趣，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本人呢？我相信只要你問的不是太過於私人的問題，他都會回答你的。”

可惜的是，加里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既然凱現在至少已經懷疑他有事瞞著自己了，他這個學弟又有什麼資格去打聽對方的秘密呢？

“如果你想聽我的建議——我無意冒犯啊——回想起來，我十幾歲時遇到的那些‘問題’，大多最後發現都沒有一開始以為的那麼棘手。不過呢，我當時也總是習慣把事情搞得比實際需要的更復雜。”德格雷斯小姐嘆了口氣，像是在回憶自己的青春時光，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說實在的，這好像也不只是青少年才會有的情況。有時候我覺得，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多互相交流一下，說說自己的感受，或者講講自己遇到的所有問題，那身邊的人或許能比我們想象中提供更多的幫助呢。”

“想想看，如果沒人知道你有什麼難處，他們又怎麼幫你呢？雖然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些關於他的事，但那畢竟不是我該說的。不過我可以講講我自己，我和瑪麗，我們都欠他很多。可能很難讓人相信，但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就因為這個，只要他需要，我都特別樂意幫忙。要是事情結局不是現在這樣，說不定他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呢……”她說到最後好像有點繞開話題了，不過加里沒聽到，因為這位高中生還在忙著思考她剛才給出的最後那條建議呢。

“我跟你說一件事，凱這個人，只要你信任他，他也會對你百分百信任的。想想看，他為什麼這麼幫你呢？難道只是因為你答應過要幫他做什麼作為回報嗎？”

加里腦海中閃過他和凱初次見面時的種種畫面，一開始確實是做了個交易，但這位綠髮少年覺得自己幾乎沒做什麼來回報對方，可即便如此，這位學長還是多次毫不猶豫地幫他，也沒問太多問題。

“我覺得你已經有答案了，他以為你已經信任他了，所以才樂意幫忙。相信我，從他平時說起你的樣子來看，我可以保證，和他聊聊只會有好處。”

和德格雷斯小姐的這番交談並沒有透露太多凱的過往，但確實讓加里理清了思緒。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大家繼續打掃，結果比他們任何人預想的進展都要快，原本估計要花一整週的活，只用了一天就幹完了。

這大部分都得歸功於加里和奧斯汀，前者展現出了似乎無窮無盡的耐力，能一直以穩定的速度幹活，同時，他幹活格外賣力，把這當作是為自己之前的愚蠢行為贖罪。而奧斯汀呢，看到加里這麼努力，他可不想輸給對方，於是也使出渾身解數跟上加里的進度，而且還做到了。

“大家幹得真棒！照這個速度，再過幾天我們可能就能開業了！窗戶那邊還得花點時間，但我們可以先把這兒當個私人俱樂部之類的來經營。”凱看起來很高興，決定今天就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