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百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章 初入尤府,偃偶,血色百合,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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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欣不明白尤乾陵到底在忌憚些什麼。
他好像很不放心所有人,彷彿只能依靠自己那點不按常理出牌的威脅,才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似的。
她也有過這種情緒,通常是自己劫後餘生的應激反應。
她尋思片刻,低聲說:“您放心,即便是會要我的命,不該洩露的東西,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尤乾陵沒有反駁。
像是自己裝腔作勢的無理取鬧,一瞬間被人結實地安撫了一下。
他發覺自己反駁不了閆欣這番話——沒來由的,他覺得她可以做到。
心裡頭的不安定,霎那間被撫平了。
自從母親走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平靜了。以至於這讓他很不適應,半晌才念出幾個硬邦邦的字眼。
“……你最好是。”
馬車緩慢地行了許久。
進入新環境,閆欣總是本能不適應。她一開始有些不安,為了讓自己鎮定些,她從半開的窗簾往外面看。
在盛京三年,她一直蝸居在烏衣巷內,對這個大魏最繁華的京都並不瞭解。
轉移注意力的效果不錯,很快她順理成章地被盛京內爭奇鬥豔的街頭巷尾迷花了眼。
如果說祭天台的出現,讓世人見證了奇蹟。那麼現在的盛京,讓人最為讚歎的是它隨處可見的精妙絕倫。
廊簷上繁花盛放的風鈴花燈,屋頂上的有木雕小人在攀爬的葫蘆針,閣樓迴廊的飛天雕花軒窗,每一處的精美築成了盛京的繁華一隅。
這就是盛京工匠的技藝。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都不會動。
看到後面閆欣的熱血一點點冷卻了下來。
她想起父親在祭天台內同她說的那句話——至少不能讓那些工匠建造祭天台的技藝因為某些人被埋在天機閣底。
然而至今為止,死了的工匠依舊埋在地底。
和父親的願望一起不見天日。
馬車忽然慢了下來,閆欣回過神來,尤乾陵恰好睜開眼,對上她的視線。
“哭什麼。”他皺眉問。
閆欣疑惑了一瞬,抬手抹了下眼角。
“擔心哭了。”
尤乾陵嗤笑。
“得了吧。又不會賣了你。只是覺得你在瞿家當侍女當得慘不忍睹。讓你進大戶人家看看人家的侍女是怎麼當的。”
閆欣一時沒反應過來。
“侍女?伺候誰?”
他怎麼想出來的餿主意。
尤乾陵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閆欣跟著他們從馬車上下來。
尤府大宅外站了一大群花花綠綠的人,見到尤乾陵便群花湧動,一哄而上將他們三人團團圍在中央。
尤乾陵下意識一手拽她,往站在最前頭的中年婦人身後一塞,倉促道:“先帶她進去。”
閆欣吸了口氣,頂住壓過來的嬌軟身軀,探頭往那面色威嚴的婦人身後看過去。
只見一個面貌白皙秀麗的姑娘朝她盈盈地笑,隨後伸手從尤乾陵手中將人拉到她身側,低聲和身前的婦人說:“孃親,我先進去了。讓他們別惹人生氣,不然您也護不住他們。”
中年婦人只頷首了一下,隨後伸手將人群分開了些,讓她們二人走出去。
閆欣被滿頭滿臉的脂粉撲得無法呼吸,等進了大門,春末的涼風吹過來才回神,一把將往前快走的姑娘拽住。
那姑娘詫異地回頭看她。
閆欣鎮定地說:“郡爺還在外面。”
姑娘好奇地打量她,片刻後站定在她面前,說:“臨淵將你託給我了,他沒和你說嗎?”
說是說了,就一句話。
閆欣聽懂尤乾陵的意思是要將自己安排在面前這個姑娘身側。可問題是……
她是誰?在這個人面前她能說多少?
那姑娘見她不做聲,思索片刻,將另一隻手伸過來,拉了閆欣另一隻手,面對面低聲說:“這裡是尤傢俬宅。臨淵的本家。”
閆欣點頭。
姑娘接著說:“我是尤家三女,名尤菀卿,在外面你叫我三小姐,平時和大家一起叫我三姐便好。”
閆欣想了想,給尤三姐福身說:“三小姐,我叫閆欣。”
尤三姐好奇地看她。
閆欣有不少話要跟面前這個三小姐說,但這裡是大門口,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她看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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