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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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碎片中的世界一直在運轉，但沒有九悟實力的凡沙和夏利，停留時間需要外界晶能支撐，並且在其中停留時間越長，外面的晶能輸出功率就要越大。

因此，研究院設計了進入時限，保證不會因停留時間過長導致直接抽乾研究樓儲存的晶能。

凡沙和夏利在其中停留滿三個小時後被彈出。在幻境中，夏利將遇見的戰鬥全交給了凡沙，她則負責在一旁指導。經過一週的對戰磨合，夏利已經完全清楚凡沙的實力水平，給出的指導意見都能命中要點。

三個小時內，凡沙從只能勉強和一隻細長人影對戰，成長至能勉強和兩隻細長人影對戰。換做三個小時前，凡沙絕對不信自己能在三小時內抵抗兩隻細長人影，畢竟雙向對敵並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如果敵人會配合進攻，凡沙面臨的壓力會更大。好在細長人影沒有多少智慧，有時還會阻礙到自己隊友，這才讓凡沙能堪堪抵住壓力。

三小時對戰結束後，最短需要再等三小時才可以再次進入。這段時間，兩人開始覆盤在其中生死搏殺的過程。就這樣一整天在不斷進入幻夢碎片和覆盤間重複，凡沙的戰鬥技術和觀察能力得到了質的提升。

除此之外，凡沙在那幻夢碎片中感受到那地方可能沒有那麼簡單。根據夏利告訴他的資訊，這幻夢碎片原先應該是神明的神國，可神明的神國怎麼可能會有怪物？他將自己的疑惑向夏利提出，可夏利卻表示她不知道，她告訴凡沙，知道這件事隱秘的人大概只有那位國師大人了。

得到這個答案後，凡沙便沒再問下去。他知道夏利不在乎那幻夢碎片出現的原因，只會讓他不要多想，先提升自己再說。可凡沙的好奇心怎會讓他止步。

在今日訓練後，凡沙前往智慧之神教堂，他想著那位來自合從國的女孩雅娜應該可以解答他的疑惑。但當他推門進去時，卻只見到那落灰的教堂。

看那樣子，應該是有段時間沒有人來打理了。

前至偏廳，那石質桌面中央擺放著一簇插在精緻瓦罐中的白潔花。花的主人很會保養花朵，花瓣雖有幾片老化，卻都沒有枯萎的模樣。凡沙認出來，這是那時候自己送的白潔花，而那位收到花簇的主人卻不見蹤影。

“是離開了嗎，也沒有寫信告訴我...”

凡沙有些傷心，他覺得自己把這位人族女孩當做了朋友，可對方卻沒有把他當做朋友。低低嘆了口氣，轉身就準備離開。行至殿堂正中，凡沙下意識抬起腦袋看向中央那位智慧之神神像。那神像抬著頭看向遠方，彷彿在注視著一個遠去的人。

“誒，我記得這神像不應該是低著頭看著祈禱的信徒的嗎，難道我記錯了？”

凡沙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閉上眼腦中浮現過往一幕幕，每一幕中自己來到這神像下，這神像都是低著頭向下看的。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睜開眼圍著石像開始打轉。

石像就是石像，石像不可能自己抬頭或低頭，那麼只有可能是有人動過了這石像。但經過凡沙觀察，這石像上積起的灰塵和地面上幾乎無異，那麼只能說明要麼之前有人過來打掃過，要麼是雅娜故意換了石像的視角。

可如果是雅娜故意換了石像視角，她又是怎麼做到的呢？凡沙沒有多想，搬了幾張桌子凳子疊在一起，使得他可以直視那石像的頭顱。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當他伸手去觸控石像面門時，卻發現原來石像的表情並不是原先就雕刻在上面的，而是經過穹頂那琉璃對映出的彩光落在那空白石像上照射出來的。

他將視線轉至穹頂之上，這時候他發現那穹頂琉璃位置應該是被人移動過，看那影象的角度就能發現不對。凡沙站在桌子上盯著琉璃看著，找到這一步他便沒有了接下去的線索。

可當他視線下移卻發現，那琉璃之下對著的居然是之前他經常在神像跪拜下的位置。或許有關聯？凡沙不知道，但這並不阻止他嘗試去尋找。

再次來到那熟悉的跪拜位置，此刻凡沙眉宇間盡是凝重。所以對方到底會傳達給自己什麼資訊呢？凡沙不知道，他翻開那蒲團便發現那地板縫隙和其它地板縫隙顏色有所不同，哪怕都是實心的也不排除底下墊了什麼東西。

伸手一拳便將那華麗的地磚敲開，果真那地磚底下藏了一封信件，其封面上明確寫了三個大字：凡沙收。

心中帶著些許凝重，凡沙開啟那信封。瞳孔劇烈收縮，突然意識到什麼，視線向著四周快速掃了一遍，還好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將那破碎的地磚重新碼放好，拿蒲團掩蓋住。急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