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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對於常人而言不過是件辦理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麻煩的繁瑣小事,卻足以為根本沒有足夠的保障設施來進行收容又失去了與社會的聯絡的戰後孤兒與流浪者們劃下一道天塹。
想要租到一個可以登記的穩定的合法居所,便需要信譽良好的“一般市民”的佐證與一份穩定的工作;想要他人的佐證,就需要和未被社會拋棄的“一般市民”建立良好的聯絡以至於對方願意作保——這就意味著需要一份穩定工作和一個穩定的合法居住點。
在這樣的社會情況下,達成了死迴圈的鏈條直接徹底鎖死了被拋下的“人生的失敗者”、“社會的渣滓”與“對國家無用者”重新變得“上進”與“自強”的路——除非有在“社會”這一大群體中的人伸出援手,從路的另一端解開被鎖死了的沉重鏈條。
於是,流浪者們與街頭的孤兒們帶著孤注一擲的想法,帶著從城市各處的垃圾堆裡搜刮來的建築材料,為自己建起了第一個穩定的住所。
而當第一批先吃螃蟹的人住了一段時間,用自己證明了這片焦土的安全性過後,更多的流浪者,乃至部分過於窮苦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紛紛選擇了搬進這片焦土之中:沒有警察的怒喝與交罵,沒有一般市民的鄙視與譴責,沒有需要繳納的稅款,最重要的是,這片土地沒有了主人,在這裡居住,是免費的——最起碼,目前是免費的。
這片爆炸後留下的焦土很快就順理成章地搬來了越來越多的新居民:流浪者、罪犯、黑戶、海外勢力、間諜與戰後孤兒。
最先安家的,是原本只想來這裡臨時居住一段時間的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和未被福利院收容的孤兒們:這片土地沒有主人,沒有人會趕走他們,而官方也對這種能整頓市容的好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橫濱市內的其他區域需要救濟的孤兒少了,需要管理的流浪者少了,那就是一筆白白送到手上的政績,誰會拒絕呢?
有遠見者並非沒有,他們都看到了這片區域潛在的失控風險——雖然對於危害的大小的估量不一定正確。
然而,對於那些有遠見的且有權利的議員們而言,換屆在即,連任有限制,要想形成危害,也是發生在自己任期之後了,與自己無關,還不如好好撈上一筆,不管是選擇撈錢還是撈政績都不虧;至於那些為國為民又有著足夠的敏銳度的官方體系內的人員,本就鳳毛麟角,因為自己不同流合汙,在大環境下本就難以出頭,再被其他各有各的心思的同事一壓,就完全發不出什麼足以引起注意的聲音了。
隨著自發聚居的被拋棄的人們形成了群落,黑戶、罪犯與海外勢力的間諜也來到了這裡:這種法律之外的地帶,是最好的掩護。畢竟戰後本來就沒有給這些被拋棄的人好好登記建檔,現在要想在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中藏起自己的身份就變得十分容易了。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本就根本沒有治安一說的這個爆炸後留下的巨坑裡,無數的陰暗與罪惡在其中滋生,秩序與法律在這裡已形同無物。
織田咲樂就是某個在橫濱發生的這些各種各樣的暴力事件中也是極為血腥恐怖的被稱為“龍頭戰爭”的事件所波及的受害者。
幸運的是,咲樂最終還是活下來了。
不幸的是,咲樂的家人卻沒能再睜開雙眼。
死亡在橫濱中反倒是最平等的:無論附加的聲名權力如何,無論所持有的身外之物如何,死亡面前人人皆是□□凡軀。
死神並不會刻意去收割誰的生命。死神只不過是在橫濱巡遊而已。然而,僅僅是被死神的袍角掠過,就足以讓死亡的陰影籠罩。
死亡是平等的。但總有一些平等更加平等。至少對於住在遠離死神常常大駕光臨的混亂地帶的少數街區的人而言是如此的。
只可惜,對於咲樂這樣的孤兒而言,成為更加平等的少數市民的幸運是幾乎不可能降臨的。
在織田咲樂短暫而不起眼的一生中,幸運和不幸是輪流降臨的。
能在橫濱中父母雙全地出生,擁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家裡經濟狀況也不至於餓死孩子,已經是極其幸運的。
在作為橫濱最為恐怖的暴力事件之一的龍頭戰爭事件中失去了父母,成為孤兒,無疑是極其不幸的。
在走投無路之時,在已經幾乎完全絕望之際,奇蹟般地被某位名為織田作之助的不殺人的黑手黨收養,顯然是極其幸運的。
在好不容易終於有了不管如何都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強烈求生信念之時,在終於開始走出父母雙亡的陰影之時,在終於對未來有了模糊而幼稚小小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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