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免不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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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跟我闊別了快二十年的長命鎖，又一次回到了我的手中，心裡感慨萬分，還以為長命鎖與我今生無緣了呢！我童年的一幕幕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在我的大腦裡一閃而過，等我回味完畢，還不忘跟栓子揶揄一句，“你個鱉孫。我的長命鎖救了你的命，還護了你真長的時間，才五千塊錢啊！不得再加一點嗎？”

栓子先是哈哈一笑，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我的後背說道：“fuckyou，大不了這頓飯算我的。”

那晚，我喝斷片了，具體喝了多少，喝到了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回來的！我統統不知道，只知道我醒的時候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地上還吐了個髒兮兮。栓子還給我留了個紙條，說我喝多了，開始胡鬧，還是他把我送回來的。

長期不喝酒，猛地一下子喝了那麼多，腸胃肯定受不了，我的肚子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趴在馬桶前面，開始狂吐。喝得多吃的少，吐出來已經不是沒消化的食物殘渣了，而是又黃又苦的膽汁……

不勝酒力，以後就要這麼拼命的喝，這一次就把我給喝改了。

等我清醒得差不多了，我就跟栓子打電話聯絡，想著讓他知道我一下怎麼跑兼職外賣，這樣除去我碼字的時間，我還能額外有一份收入。可是，電話打了五六通，也不知道栓子怎麼啦？死活不接我的電話。估計也是喝多了，還在睡呢吧！我也沒有在意，繼續在我那老式的桌上型電腦前面碼字。

到該吃午飯的時間了，我本能地又想點個外賣對付一下，就想起來了栓子，於是有撥通了他的電話，總算是接了。可是，接電話的並不是栓子，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喂，您找哪位？”

“喂！你好啊，我是栓子的好哥們，栓子他在嗎？”雖然，我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但我想八成應該是她的老婆。

“嗚……你找栓子啊！請問，你是？”電話那頭的女人哭聲又大了些，聲音也略顯沙啞，難道栓子和她的婆娘吵架了？嗨，栓子這個驢脾氣。

“哦，我叫顧體盛，小名生子，你跟栓子說生子找他，他就知道了。欸，那個……多嘴問一下，你是栓子嫂嗎？”我怕這個女人遷怒於我，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個……你就是栓子說的發小嗎？他跟我說過，有個叫生子的玩伴，曾經救了他一命。他昨天晚上回家了，還跟我說起你來了，說你們關係多麼多麼好。嗯，我是栓子的老婆，你叫可妮就行了。”這話剛說完，又聽見了她抽鼻子的聲音，頓了一下說道：“實在抱歉，栓子他……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怎麼連手機都不拿啊，還想著讓他給我介紹個活幹呢！”

“生子……你別急，我的意思是！栓子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把手機給摔在地上，腦子嗡嗡的，就像是被小鳥撞了頭一樣，呆呆地問道：“死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那個……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找不見他。打他電話，才發現他把手機留家裡了。我也沒當回事，然後，我就出門買早餐。在民心河邊上，看見了一大堆人圍在一起，上去一看，是栓子他……淹了。人家說撈上來的時候，就沒有呼吸了，全身溼噠噠的，還徹底涼透了，面板都白了。嗚嗚嗚……”

說到這裡，栓子的老婆再也壓抑不住悲傷的情緒，哭了出來，隔著電話就知道她有多難過了。畢竟自己的男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換誰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我不想再觸發對方的傷心節點，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然後，點了一根菸，獨自走到了陽臺開啟窗戶，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樓下的水潭，慢慢地平復我自己的情緒。看來，那個十幾年前糾纏上栓子的落水鬼到頭來，還是沒有放過他啊！我跟栓子可是快二十年沒有見的哥們了，才見面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就跟我天人永隔了。

栓子是淹死的，還是掉進河裡淹死的！最詭異的是，栓子一把長命鎖還給了我，他就淹死了！想了想，我開始懊悔了，為什麼栓子把長命鎖還給我的時候，我沒有讓他脫掉鞋，再看一看他的腳踝呢？要是長命鎖還在他身上，他是不是還會好好的活著？這個長命鎖還真是個驅邪的神器啊！想到了這裡，我突然一個機靈，“對了，長命鎖呢？放哪了？”

我著急忙慌地一真翻找，電視櫃、茶几、衣櫃、櫥櫃、衛浴櫃，就連我的整理箱和書桌都翻找了一遍。最終，還是在我堆放進洗衣機裡的髒衣服裡面找到了它。

看著這個銀色的長命鎖，我又把小時候看大胖子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