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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第二部分將近有1300頁,全部都是有關索拉里斯大洋研究的文獻目錄。很顯然,在他現在呆的這個房間肯定無法找到這本書列出的原始文獻。
人們首次嘗試著與大洋取得聯絡,利用電子儀器向大洋的兩個方向發射脈衝訊號,其脈衝訊號發生了改變,證明大洋對電子儀器發射的脈衝訊號,如人們所預料的那樣,產生了協同作用。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其用詞也極其含糊。說大洋“協同作用”,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說,大洋改變了正在探測它的電子儀器訊號的某種元素,由此改變了正常的放電頻率,由此記錄儀捕捉到了大量的脈衝訊號,捕捉到了具有更高一級分析能力的某種巨大的計算活動的一些片段,但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也許這些資料說明了大洋因刺激而產生了興奮狀態?也許從上千英里外發射的脈衝波使索拉里斯大洋原形畢露了?也許在神秘莫測的電子結構中折射出了大洋的永恆真理?也許只是大洋巧妙的藝術構思?如果對同一刺激不能得到兩次相同的反應,誰又能斷定什麼呢?
人們確確實實獲得了某種結果。大洋是電子脈衝、磁場脈衝和引力脈衝的源泉,這一切似乎都是數學語言的表達;如果人們信奉人類統計分析中最抽象的一支也就是集論的話,無疑,放電脈衝也確實是可以分類排列的;這似乎是迎合了某種結構的需要,就像在物理學的某些領域實際所做的那樣,如對物質與能量的位序解釋,對有限與無限的位序解釋,以及對粒子與場的位序解釋等等。
所有這一切都使科學家們傾向於認為,擺在我們眼前的這個大怪物是有思維能力的,是個以百萬倍裂變的方式瘋長著的、整個行星都由原生質構成的腦—海,這個腦—海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用幽靈般擴張的理論來觀察宇宙的本質上面;但是,所有這些東西,我們的儀器捕捉到的這些東西,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只不過是那個遠遠超出我們理解能力的、無邊無際的深沉獨白的一個偶然被聽到的小小片段而已,它的深層運籌我們無從察覺,我們聽不到它的永恆之音。
還有其他的看法……不過這些不同研究者的不同觀點與其生活的地域有關。但這個大洋也不是集—變體這種模模糊糊的東西能夠編排得了的。它的波浪狀表面也是千差萬別,互為不同,從其他海洋星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與它相比較的東西;這種原生質的“創造物”頻繁發生劇烈的噴發,而且這種噴發具有合目的的規定性,這到底應該叫適應,叫識別還是叫其他什麼東西,所有這些還完全是一個謎。
林澤陽又把這本書放回書架,他心想。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大洋是一個生命體,利用它自身的質量改變區域性重力,從而改變星球的軌道。但是它的奧秘還遠不止於此。”
林澤陽從書中瞭解到大洋不使用任何機器,也不造機器,儘管從某種特定的情況上判斷,它好像有能力複製與它發生關聯的儀器,尤其是這些儀器的某些部件,但是這種事只發生在剛開始研究它的第一年和第二年。而對隨後進行的所有嘗試它則拿出本篤會會士般的耐心,對此一概置之不理,好像它對我們的所有裝置和產品都失去了興趣(由此推論,它對我們人也……)。
它既不擁有任何一種神經系統,也沒有細胞,也沒有由蛋白質推想而來的記憶結構;它並不總是對刺激產生反應,即便對最強烈的刺激也不一定產生反應,比方說一艘宇宙飛船的輔助艙在失事時,它就完全“置之不理”,這艘輔助艙從300英里的高度墜落到行星表面,核反應堆發生爆炸,兩百米半範圍內的原生質遭到破壞,而它對這場災難卻完全無動於衷。
燈管裡發出白色的光,類似於地球上的燈光,林澤陽收拾著桌子上的儀器和書籍,在桌子的塑膠板上鋪開索拉里斯地形圖,仔細地研究著。這個充滿生命活力的大洋深淺不一,它的諸多島嶼被因風化而剝蝕的礦物質所覆蓋,可以看得出來,它們也曾經有過土地。莫非它也有岩石層的隆起和沉沒?岩石層又沉入星體內部了?
研究者們把精力主要放在他們認為有可能產生生命的地方,並在地圖上一一把這些地方標了出來。林澤陽仔細打量衝涮著近赤道地區群島的泰克薩勒什隆脊,在那裡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
房子裡空空蕩蕩,他面前是一扇很大的半圓形窗戶,像是裂開的一個黑洞。感覺鬆弛不下來。黑暗凝視著他,無形的,巨大的,找不到注視我的眼睛,無邊無際的。窗戶外面沒有一絲星光,林澤陽拉上了窗簾,他抵達太空站還不到一小時。
林澤陽站在桌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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