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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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踹飛，力道很重，人被踹飛狠狠地撞在牆上。

&esp;&esp;手上的刀被裴敘直接奪過上前抓著那人的衣領把刀狠狠往肩膀捅下去一半，沒有絲毫猶豫，語氣暴戾，“你敢碰！”

&esp;&esp;混混老大立刻發出比狂風暴雨還激烈的慘叫，聲波將冷風撕裂一個口子，風雪冰冷全往傷口裡刮，痛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esp;&esp;另外幾人全被這場面怔住，祁昭也聽不見自己的呼吸聲，無力地靠在牆上，只看見那血不斷從肩頭的傷口冒出，裴敘卻不停下，握著刀把擰了一圈，似乎聽見肉被一點點割裂的聲音，那人幾乎痛得要暈厥，嘴裡是聽不清含糊的求饒。

&esp;&esp;裴敘問，“解決誰？”

&esp;&esp;“救我……”那人喃喃的喊。

&esp;&esp;齊毅幾人才從驚慌中回身，他感覺到隱隱的肩頭髮痛，上次那碎片只插進去一些他就痛得要死，不敢想這把刀已經捅進去一半，還被裴敘握著刀吧揉擰。

&esp;&esp;他和另外一個人顫抖著想上前，裴敘一把拔出刀帶著血揚起對著要上前的人，模樣就是在說誰上前就是下一個，那溫熱的血液飛濺到幾人臉上，齊毅腿軟得跪下去。

&esp;&esp;哪成想裴敘比想象中還要瘋，完全不怕打死人的模樣，他當初…當初是想要教訓他……然後…然後…完全失去思考。

&esp;&esp;裴敘掐緊混混的脖子，再次問，“解決誰？”

&esp;&esp;“解…解決我……求…放過我。”那人雙眼發白在驚嚇中徹底暈厥過去。

&esp;&esp;裴敘鬆了手，站起身朝齊毅走，高大的身影將光遮擋大片，陰影將他完全籠罩，拿著把帶血的刀彷彿地獄索命的惡魔，渾身發軟，竟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

&esp;&esp;裴敘將帶血的刀子拍在他臉上，“道歉。”

&esp;&esp;“對…對不起。”他低著頭大氣不敢喘，身體抖成了篩子。

&esp;&esp;“是和我說嗎？”裴敘冷冰冰的問，把刀尖抵在他曾經受傷過的地方。

&esp;&esp;齊毅一抖驚慌看了眼祁昭，希望她能幫自己，可她靠在牆上，還沒從驚慌中回過神。

&esp;&esp;“對不起，對不起昭昭。”

&esp;&esp;裴敘火氣往上冒，揪著他的頭髮往牆上使勁砸，“叫什麼？”

&esp;&esp;齊毅被砸得腦子發懵，完全失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對不起對不起祁昭，對不起。”

&esp;&esp;“要我幫你報警嗎？”他低下頭抬眼凝視齊毅，眼裡滿是不屑。

&esp;&esp;“不…不用，不要報。”

&esp;&esp;裴敘翻了個白眼，把刀一扔站起來往祁昭身邊走，剩下的人鬆了口氣趕忙去扶地上的兩人，跌跌撞撞地往巷子出口跑。

&esp;&esp;祁昭的身體也在發抖，她的身體隱藏在黑暗裡，兩隻手緊緊握著拳，看不清臉也知道她在害怕。

&esp;&esp;裴敘心裡一陣發酸，寒風再次掠過，將那些骯髒的氣味吹散開，只有淡淡的花香混著冷意湧入鼻腔。

&esp;&esp;一切驟然安靜下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esp;&esp;裴敘想去拉她的手，但手上粘膩的血液讓他腦子清醒片刻，伸在半空的手心是大片的血跡，和祁昭身上乾乾淨淨的衣服好似不在一個圖層，祁昭看見他的手伸過來，但沒有躲開，靜靜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esp;&esp;裴敘收回手，抽了好幾張紙才勉強擦乾淨，愣愣看了幾秒低著眼眸的祁昭，她不開心連帶著他的心情也糟，隔著衣服去握她手腕。

&esp;&esp;他已經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但語氣還是透著些涼意，“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