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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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羅迪願意和他結為伴侶，未知的煩惱也會變成一種值得擔負的責任。

&esp;&esp;不過，羅迪接下來的後半句話擊碎了羅茂的所有預想，也擊碎了他的叄觀，她說：“因為沒有子宮，所以我是不會懷孕的。”

&esp;&esp;“什麼？”羅茂感覺自己的大腦嗡鳴了一下，對羅迪的話難以置信。

&esp;&esp;羅迪以為他沒聽懂，指指自己的小腹上，試圖解釋：“就是這個地方，裡面用來懷孕的器官被取走了。你能看到幾個小疤痕吧？那就是手術留下的痕跡。”

&esp;&esp;“為什麼？”羅茂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為什麼”，一種可怕的預感在他的心裡升騰起來。

&esp;&esp;“因為我之前的工作也是當別人的玩具，就和你一樣。很多年以前老闆將我送進了花店，嗯……花店就是妓院，在那裡總是吃藥和戴套的話太麻煩了，所以就把我的子宮摘掉了。但是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點我的客人一直不多，後來只能當殺手了。”

&esp;&esp;羅迪在說什麼，她到底在一臉平靜的說些什麼！難道她不覺得經歷的這些事很可怕嗎？不覺得痛苦嗎？這不對！這些絕不是能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

&esp;&esp;羅茂瞳孔巨震，已經駭得說不出話。羅迪卻沒有發現他異樣的表情，話家常似的繼續絮絮叨叨：“不過摘掉以後確實方便了很多誒，不會再每個月都流血了，也可以隨便射進去……”

&esp;&esp;“夠了！別說了！”羅茂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吼，打斷了羅迪若無其事的感慨，嚇了她一跳。

&esp;&esp;羅茂也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他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有些歉疚地抬頭看羅迪，便看到她臉上無辜又困惑的表情。

&esp;&esp;“你為什麼要生氣？”羅迪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也無法理解羅茂為何會情緒激動。

&esp;&esp;“對不起，我……我不是對你生氣……”面對羅迪的麻木，羅茂心中所有的複雜情緒全都化作了心酸又無力的一句哀嘆——哎，明明……明明他早該想到的。

&esp;&esp;為什麼羅迪對他的遭遇表現得見怪不怪，為什麼羅迪缺乏各方面的常識卻熟知性藥的使用方法？為什麼羅迪能毫不避諱對他張開雙腿……這處處的可疑都早有了提示。羅迪如果去掉了奇怪的言行和打扮，不可否認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那麼在她成為殺手以前，在她有能力獨立生活以前，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她奇怪的思維方式和行為呢？這根本不難猜到。整個社會對女性的性剝削本就佔了大頭，更何況是羅迪身陷的犯罪領域，那隻會是個比羅茂經歷過的不幸還要更黑暗的泥潭。

&esp;&esp;“對不起……”羅茂又道了一次歉。

&esp;&esp;“既然不是對我發火，為什麼要對我道歉啊？”羅迪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覺得羅茂現在的表情看上去難過極了，似乎級需自己的安慰。

&esp;&esp;羅茂搖搖頭，他現在也無法向羅迪解釋明白這些情感。他握緊了羅迪的一隻手，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觸碰那些已經不太明顯的疤痕。

&esp;&esp;“那個時候……一定很痛吧？”羅茂感到很心疼，他現在仔細去看羅迪的身體，發現她光滑的面板上其實有很多舊傷的痕跡，也許每一道都象徵了他無法想象的苦難。

&esp;&esp;“沒關係的，我早就不記得了，所以肯定一點都不痛。”

&esp;&esp;“不痛就好，不痛就好……我還想知道關於你過去更多的事情，如果你願意說，可以都告訴我嗎？我一定會耐心聽的。”羅茂試圖對羅迪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esp;&esp;“好吧……”羅迪開始思考起自己有什麼能說的故事。她本以為除了該保守的秘密以外，自己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事，搜刮了一遍大腦卻發現自己能清楚記得身上每一處傷疤和繭子的成因和經過。

&esp;&esp;這些事情有必要說出來嗎？聽著不會覺得無聊嗎？

&esp;&esp;後來，羅迪還是磕磕絆絆講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挑挑撿撿跳過了許多細節和秘密。羅茂一直安靜地聽著，聯想到心驚難過處實在忍不住，就彎下身子親親她的疤痕。

&esp;&esp;羅茂想，羅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