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敗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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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錯敢這麼說的原因除了自信之外還有一個點，那就是伯納德已經變回了原形，一分鐘的時限到了。如果之後伯納德再去指揮無過，無過就一定能聽出來問題所在，到時候就又是二打一的局面，況且這件事之後也是無過一輩子的把柄，他能用一輩子。

伯納德痛苦的跪在地上，那是身體發出來的警告，告訴他在這麼胡鬧下去絕對會死。現在的伯納德，左膝蓋骨碎了、右臂斷了、背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他坐在地上，仰天大笑

“老友呀，這場霧，你看到了嗎？”

仇恨的種子已然種下，下面就交由時間來讓他發芽。過去曾有網開一面是說法，現在兩人都知道自己被圍住了，若是毅然選擇圍困，困獸猶鬥，可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結果，所以伯納德先前就交代了承影，務必讓出一條生路，讓這二人逃出生天，他們守株待兔就行了。

“跑吧！你們贏了！”伯納德大喊道，“我沒打贏你們，但不代表別人不行。”

無過無錯二人也很清楚，接著呆在此地死路一條。他們順著伯納德指著方向灰溜溜的離開了。

專案組的幾人圍了上來，大家都清楚伯納德這麼做的原因，便都不再追問。

“那兩個傢伙雖強，但也是沒有主見的東西，這次放跑他們，看能不能把‘鬼王’給找出來，這兩個東西已經鬧矛盾了，不怕找不到他們。”說著，伯納德擺擺手，示意承影和涵光過來。

“地下礦洞的那些書？你們可是見了？”伯納德問道。

“是的。”兩人一起回答道。

“那是什麼東西？”承影問道，他比涵光多去了一次，自然是更想知道。

伯納德並沒有解釋，反而是提出了三個要求。

“第一，”伯納德說道，“我死之後，你們要把我和瑪維葬在一起，就埋在郊外就行。”

“第二，你們要把嘴閉緊了，地下圖書館的事情不能讓任何外人知道。”

“第三，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承兄弟，我知道你的故事。若是涵小姐在日後不幸戰死，你要自盡！”

“你在最後是什麼要求呀！”涵光說道，“什麼自不自盡的！”

“沒問題，我答應你。”承影說道。

“啊……”伯納德嘆息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這就是伯納德的最後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失敗者的故事∶

當年伯納德選擇從村子裡離開，是為了去別的地方找人給他的妻子治病。但就在他離開村子後的一週，一個遊醫來到了燭火村，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治好了所有人的問題。

在霧城，他遇見了自己的好兄弟波爾頓。波爾頓離開村子的原因很簡單，他被村子裡的人視為不祥，所以離開村子，到外面尋求生計。

那時霧城出已經不是剛剛出現，但人依舊不多，伯納德說，這裡再等等肯定會來很多人，他們就在此定居，到時候來了好的醫生，他妻子的病就有救了！

那位治好燭火村的醫生終究沒來到霧城，伯納德在這裡空等了十多年。

在這期間，他發現了地下礦洞的秘密，加入了“六賊”，知道了霧城領主不過是個廢物，“鬼王”才是主導。

他和波爾頓一直在尋找可能有用的書籍，伯納德斷定，這礦洞的歷史比霧城久的多，是有了礦洞才建了霧城。他去翻譯那些書籍，希望可以在上面找到有關於妻子的病的資料。

他知道這是在向“鬼王”挑戰，但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只要能救瑪維，他願意去付出一切。

果然，“鬼王”很生氣，選擇把波爾頓殺死，這是給他的警告，他沒有選擇停下，陰謀變成了陽謀，他選擇和“六賊”宣戰。

現在，他輸了，他終於可以安息了。

“那書上記錄的東西絕不一般！”伯納德說道，“其中大多數都是歷史典故，但是我根本找不到他引用的那段歷史，所以翻譯十分困難。”

“關於我們名字在上面，你有什麼眉目嗎？”涵光問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它本身不具備任何價值，要看它為什麼出現在上面，”伯納德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個地方對於‘鬼王’來說同樣重要，控住了這個地方，就等於是抓到了‘鬼王’。”

伯納德抬頭望天，在燭火村裡，一年大概只有100多天有白天，剩下的時間裡只有黑夜，他曾經認為那就是對的。後來他來到了霧城，知道每天都有白天，但每天也都有霧，他認為那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