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攻守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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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戰場後，無忌才下令讓全體戰艦加速，追上主船隊後再停船休整。船剛停穩，無忌就讓人找來磊哥幾人議事。

“我發現敵方的先鋒隊今天收兵過早了，他們的主力明明還沒受損，攏共損失的船隻應該不超三十艘，卻早早收兵，這絕對不太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估計是對方的領軍將領發現了我們雙方船隻效能和武器射程的差距後才匆匆收兵的。”無忌經歷幾次戰事後，對戰場上細微變化的感知度提升了不少。

“那我們明天該如何應對？和他們對峙？”磊哥問道，因為按計劃明天輪到他的白虎戰隊出戰了。

“不，我們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攔住海盜船隊，直接把他們逼停，然後等他們出招，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如果海盜先鋒主動追擊，我們就按原計劃應對，如果他們停下來和我們對峙，我們就應該主動出擊，換我們去侵擾他們。不過我們主動侵擾的話，風險相對大些，小陳要注意觀察戰場的變化，讓玄武戰隊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無忌交代完明天的事就早早打發他們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磊哥剛收到哨探戰艦傳來海盜船隊正在逼近的訊息，磊哥就帶著白虎戰隊的三十戰艦駛離了主隊。白虎戰隊離開沒多久，小陳也帶著玄武戰隊緊隨其後。

磊哥站在瞭望塔上，從望遠鏡裡看到海盜浩浩蕩蕩船隊時，才下令白虎戰隊全體戰艦列人字型雁形陣。今天打頭陣的海盜船隊是第二支海盜先鋒隊，領隊的將領也是蒲家的庶房子弟蒲明輝。昨晚蒲明輝就聽說了對手的厲害，所以今天他們的任務只是一路跟隨防止目標船隊突圍而已，他根本就沒有主動進攻的打算。

磊哥站在甲板上看到對方遠遠就停下來和他們對峙，根本就沒有一點進攻的慾望。雙方對峙都超半個時辰了，對方依舊穩如老狗，半點動靜也沒有。磊哥的心裡已經完全確定對方絕不會輕易出擊的，此時該換我方出擊了，從此雙方開始攻守異位了。磊哥不想繼續等下去了，他準備將陣型變為一字長蛇陣侵擾對方船隊。雁形陣比較適合正面對抗，還是一字長蛇陣更適合侵擾戰術。

變陣的旗號打出沒多久，懸掛著白虎戰旗的指揮艦廣州號作為長蛇陣的蛇頭，首先駛離雁形陣，然後其它戰艦也緊隨其後一艘接著一艘，每艘戰艦的間距約兩裡，排成了一條長蛇。磊哥讓旗兵打出進攻的旗號後，他還在指揮艦上親自擂起了戰鼓，配合著指揮艦義無反顧地向著海盜龐大的船隊衝過去。

蒲明輝等一眾海盜看著對方只有三十艘戰艦竟然有膽子過來衝陣，人人都覺得對面那幫人也太飄了吧。老子不主動出擊，是因為追不上你們，箭弩的射程沒你們遠，不想被你們風箏而已。你們真當老子沒料啊，這麼點船就有膽子來衝陣，那不是茅廁裡頭打燈籠----照屎（找死）嗎？

蒲明輝看著白虎戰隊的長蛇陣越來越近了，暫時還搞不清對方的用意，也不不敢輕易下令出擊，只下令所有的船隊原地防守。眼看長蛇陣的蛇頭離海盜船隊的前排只有七八里的距離了，磊哥才下令蛇頭開始轉彎。白虎戰隊的所有戰艦在蛇頭的帶領下從海盜船隊的東南角繞到它的東側。作為蛇頭的指揮艦剛繞到海盜船隊側面就用左船舷的兩臺床弩發起了攻擊，兩支粗長的火箭東同時命中了北角上的那艘海盜船的風帆。轉眼間那艘海盜船的硬帆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才短短的幾十息的時間裡，火勢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白虎戰隊共三十艘戰艦，按無忌的計劃，磊哥只允許其中十艘戰艦使用床弩，而且使用床弩的戰艦隻限使用兩臺。僅二十臺床弩就已經讓海盜們苦不堪言了。每艘戰艦上的床弩發起的攻擊是按著順序來的，首先是蛇頭髮起攻擊。只要蛇頭髮射的火箭還不足以讓其命中的船隻燃起不可收拾的火勢，那麼後面的的床弩依舊會接著繼續攻擊該船，直至其火勢已經無法控制才罷手，其後面的船隻才能重新選擇攻擊目標，如此類推。

當白虎戰隊開始繞到海盜船隊方陣的東側時，蒲明輝就後悔了。他後悔當時在對方轉彎時，自己為何不再堅決一些，下令讓船隊衝上去呢？他如果當時下令讓船隊衝上去，即使不能及時截斷對方的長蛇陣，情況也不至於像現在那麼被動。不說蒲明輝，就是磊哥當時也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為何不斜著衝過去，為何就傻傻地直直衝過去再轉個那麼大的彎呢？差點就讓對手抓住機會截斷長蛇陣。雖然對手即使真的抓住機會往前衝也不一定能截得到長蛇陣，但他終究是弄險。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是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疏忽的，磊哥在心裡暗暗發誓，他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蒲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