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若是他知道生母的禁藥案是太后一手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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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掌櫃如今家大業大，哪有那個功夫？她買了金縷閣，還收了雲祥藥鋪，都快成京城首富了。”

天蒼笑著眨眨眼：“那日她還向我打聽虎翼軍的糧道，想借道向北境運貨呢。聽說她還要把暖玉生香的分號開到北境去，整日忙得腳不沾地。”

“哦？”謝珩眸中閃過一絲微光，把茶盞重重地放到桌上，“都是老朋友了，這個人情還是要給的。你告訴她，想借糧道也不是不行，直接找我來談。”

天蒼疑惑地看向他：“這種小事何須勞動將軍？京城鏢局和咱們打過不少這種交道。這些商戶仰仗咱們保護，平日也沒少給虎翼軍送糧捐銀，互惠互利。屬下照章辦理就是了。”

謝珩笑著搖了搖頭：“她不一樣。別人都知道她和我們關係不一般，更要嚴苛些。省得落人口實，說我們徇私枉法。”

天蒼和寒霜面面相覷，倒抽一口涼氣。

寒霜出門時一臉晦氣地朝天蒼翻了個白眼：“讓你多嘴多舌！將軍從前就不喜歡葉掌櫃。這次要是壞了她的事，我以後還怎麼見她？”

“那不是你先提起她的嗎？”天蒼懊惱地撇撇嘴，“我還是先去給葉掌櫃打個招呼，讓她有個準備吧。”

葉琉璃在店中糾結了一天，終於在打烊後去了雲祥藥鋪。

不是她著急，是北境的那些夥計等不及了。北境的分號就等著路上這批貨開張。

“張先生，您說謝珩是不是起疑心了？這個狗東西的手腕我可是領教過的。”

她坐立不安，得向他討個主意。方達走時交代過，遇事不決就來找這位張先生。

“你的貨到哪兒了？”

“還有幾日就要進定州了。大尖山一帶山匪橫行，若是不走虎翼軍的糧道，凶多吉少。”

葉琉璃吞了口唾沫：“謝珩不說倒還罷了。他既然開了口，若是我不去見他，他說不定還會故意下絆子，讓我血本無歸。”

冷一帆掐指一算：“見肯定是要見的。你索性讓馬隊再等幾日，過兩日再去見他。”

“為何？”

冷一帆低聲說：“他們也快到定州了。到時候讓他們混進馬隊，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定州。若是有虎翼軍的路引，不會有人查驗。”

葉琉璃面色一震：“我怕的就是這個。謝珩偏偏在這個時候要我去見他，就怕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想從我這兒套話。”

“他沒有證據，否則早把你抓起來了。”冷一帆笑道，“只要他們順利進入蕭國，謝珩就算疑心也不會大張旗鼓地鬧騰，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哎！”葉琉璃嘆了口氣，“我是左右為難。還不如直接告訴他算了，好好的兩個人非要鬧得生離死別，我看著都難受。”

冷一帆搖搖頭，“如今形勢不明，你咬死也不能洩露半個字，否則那些埋在暗處的人又要斬盡殺絕，連謝珩都要受牽連。”

葉琉璃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

“葉掌櫃，這兩日你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應對謝珩。無論如何，要拖到他們安全離境的時候。那丫頭看上的人，不好對付啊。”

冷一帆送葉琉璃出門時，意味深長地囑咐了她一句，嘴角卻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葉琉璃咬了咬牙，看著冷一帆似笑非笑的臉，忍不住在心裡又罵了一頓方達。

京中這堆爛攤子終究還是扔給她一個人收拾了。等她回了北境，一定要找那王八蛋好好算賬。

葉琉璃走後，冷一帆趕緊回房給方達寫了封信，飛鴿傳書送走了。

夜色已深，大街上關門閉戶，漆黑一片。

冷一帆套上大氅，戴上兜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穿過空無一人的小巷，繞到一處大宅子前，輕輕叩響了門環。

門房似乎早已等候多時，立刻開了門，看了一眼帽子下溝壑遍佈的臉，輕聲問：“可是張先生？”

他點了點頭，閃身鑽進了門內，悄無聲息地被帶進了書房。

昏黃的燭火下，書案後的人正撫著花白的鬍鬚，閉目養神。

聽見門響，他猛地睜開眼睛。

冷一帆脫下兜帽，傷痕遍佈的臉上，一對眼睛明亮奪目。

混濁的老眼蒙上一層水霧，他怔怔地盯著來人，半晌才開口：“你果真還活著？”

“哈哈，吳謂直，幾十年不見，你怎麼比我還老？看來太醫院的差事不好當啊。”

吳太醫疾步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淚縱橫。

“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