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活了二十三年,心從沒這麼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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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蒼一打聽到滿園春還有一處後門,就趕緊沿路尋找,終於在快到出口的地方發現了隱隱約約的亮片。
他記得夫人今晚穿的那身舞裙就是這種亮閃閃的,順著地上的亮片往前,居然通向了滿園春的地庫。他不敢大意,連忙通知門外的謝珩。
三人急匆匆開啟地庫大門時,窗戶破了一個大洞,惜雲躺在地上滿臉是血,衣衫凌亂。
謝珩心都被揪緊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惜雲身邊,聲音微微顫抖:“惜雲,你沒事吧?”
不知為何,一看見他的臉,方才的慌張、委屈和震驚全都湧上心頭,兩行眼淚簌簌往下流:“謝謝你來救我,我沒事。”
這眼淚像一陣綿綿細雨落在他心裡,黏稠得化不開的哀傷和無以復加的心疼讓他喘不過氣來。她沒有怪他利用一個女子刺探訊息,反而還謝謝他?
“走,回家。”他再說不出一個字,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把她裹在懷裡。
上了馬車,惜雲一身紅舞裙滿頭髮辮,對著謝珩的一身夜行衣,看起來十分滑稽。惜雲不由得啞然失笑:“我們倆兒這副模樣看起來更像是歹人吧。”
笑,她還敢笑?
謝珩板著臉,心跳還沒平復:“今後你就是再哭再扮可憐,我也不會答應你去做這種事。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給那些人跳舞看的?”
“原來你是氣這個。”惜雲有些委屈,“我戴著面簾沒人看見。那兩個登徒子也是繡花枕頭,三兩下就被我的劍簪打退了。我沒被他們佔去便宜,沒給你和謝家丟臉。”
他氣的是這個嗎?他衝進去的那一刻,腦子裡慌得什麼都沒有,只要她活著就夠了。他都不敢想,她若是被琥珀抓走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她卻在這兒跟他扯什麼面簾,什麼丟臉……
他氣得胸都要炸了,低著頭不吭聲。一直到馬車停下來,惜雲看他還黑著臉不動彈,心虛地提起裙子準備下車。
突然一襲黑色外袍套住全身,她驚呼一聲雙腳騰空,整個身子跌進他溫熱的胸膛。
他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笑意,氣鼓鼓地徑直把她抱進了房間,放在床上就走,對著門口驚魂未定的寒霜丟下一句話:“伺候夫人梳洗更衣。”
剛換上中衣沒多久,廣德堂的大夫就被天蒼帶過來了。房中突然一陣手忙腳亂,剛剛診完脈,丫鬟走馬燈似地端進來薑湯、雪梨湯、雞湯還有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各色湯點,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喝。接著又是寒霜端水進來給她淨手、漱口、擦面脂。惜雲眼花繚亂,像一尊雕塑任由她們擺佈,直到房中慢慢安靜下來,她終於喘了口氣躺在床上,感覺比在滿園春裡還累。
屏風外突然傳來誰的哽咽聲,還有咚咚咚的磕頭聲。惜雲豎起耳朵,是天蒼的聲音。
“將軍,屬下萬死難辭其咎,甘願領罰。”
“立刻回營,領五十軍棍。今後不必在我身邊了。”是謝珩冷冰冰的聲音。
“是!”天蒼吸吸鼻子,隔著屏風看見他彎著腰轉身要走。
惜雲心中一驚。天蒼是謝珩身邊的心腹,他在自己身邊一天就被趕回軍營,今後在虎翼軍中還如何立足?她不能讓天蒼替她受過,更不能讓謝珩落下苛待屬下的名聲。
“慢著!”惜雲慌忙從屏風後跑出來,連鞋都來不及穿。
“天蒼不能走,今天不是他的錯。況且我什麼事都沒有,這麼罰他太不公平了。”
“今日是我沒保護好夫人,闖下如此大禍。軍令如山,屬下理當受罰。”天蒼抬抬眼,像霜打的茄子。
“若說闖下大禍,這個禍也是由我而起。若不是我執意要去滿園春,也不會讓天蒼跟著涉險。將軍若是要罰,我也該罰。”惜雲滿臉倔強地站在中間,瞪著謝珩。
“你可知今日遇到的是誰?那是殺人不眨眼的琥珀!”謝珩眸底升起寒光,“他提前沒有防備,中途保護不力,連你被人從後門劫走都沒有察覺,這就是失職。軍有軍規,我若今日不罰他,豈不是拿軍規當兒戲?”
“他們本就不是琥珀的對手,何必如此苛責?天蒼一直忠心耿耿,若是受此重罰,豈不是讓人寒心,也會讓人遷怒於我這個將軍夫人任性,胡作非為?”惜雲苦口婆心相勸。
“不是所有人都像將軍你這般英明神武,天賦過人。我知道將軍對他們是愛之深,責之切,希望他們都能建功立業,可像天蒼這等心腹愛將,更要寬柔相濟,賞罰並舉,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一棍子打死,還不如讓他繼續留在我身邊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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