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亞倫的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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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厄里斯，如果當時在森林裡是其他更加正直正義的人遇到的你的話，也許能夠在他們的幫助下改變這種活下去的方式。”

亞倫語氣格外平淡：“但遇見你的是我這種人。”

“所以我只能教授你如何按照這種方式繼續活下去的辦法。”

“我教你的都是用來更加高效殺死敵人的招數，潛行、下毒、刺殺、暗殺……學習這些東西的話，你今後面對危險時就要繼續殺人，並且，未來我也需要你去幫我去殺一些人。”

這就是我收你為徒的最重要原因。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厄里斯下意識睜大眼睛。

亞倫並沒有否定她一直以來的生存方式，甚至直白的說出了他想要教授厄里斯繼續按照這種方式生存下去的力量，以及她需要自己幫忙的想法。

沉默許久，厄里斯默默走到亞倫面前，開口喊了一聲亞倫為主人。

這是身為奴隸的厄里斯第一次稱呼某人為主人，即使對方表示應該稱呼他為師傅，她也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意志。

畢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允許我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亞倫摸了摸厄里斯的腦袋，兩人此刻共同注視著曠野上空那片湛藍色的天際。

“像我們這樣的人。”

亞倫緩緩說道：“想要像這樣行走在白天之下已經是竭盡全力。”

“如果想要觸碰位於那片天空之上的某樣東西的話，就必須不斷踮起腳尖，將整具身體都暴露在死神的鐮刀之下，但即使如此，我們也有不能放手的東西啊。”

——

“這就是自己絕不能放手的東西。”

厄里斯露出了足以讓人忽視她原本是名十二歲少女的豔麗笑容。

作為幫笨拙後輩處理爛攤子的前輩。

作為想要完成任務得到老師表揚的弟子。

以及作為一個尚未來得及長大就已經心懷憧憬的少女。

厄里斯都決定完成這次任務。

原本鼓足力氣朝吉克方向爬去的雙頭魔人在看到厄里斯掉下去的那一刻竟然停下來了前進的動作。

怪物尚未完全恢復的眼睛中迸發出無比憤怒的火焰，它清楚的記得這名亞人少女給它造成了多少疼痛。

厄里斯同魔人的怒目對視在一起，隨後，她當著怪物的面咬開了自己手臂動脈。

噴湧而出的血液中散發著亞人獨特的濃郁魔力以及跟魔人相似的氣息，這些東西和之前的憤怒交織在一起，徹底吸引了雙頭魔人的全部注意。

這頭怪物再也抑制不住本能的衝動，放棄了阻止吉克完成魔法的目標，跟著也一併跳下去。

“終歸是頭沒有理性的野獸罷了。”

厄里斯看著龐大的雙頭魔人下落的同時張開臂膀，此時的她已經全然沒有絲毫恐懼。

只有最後的一點遺憾。

“對不起了主人，厄里斯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

少女閉上眼心想。

.“可是主人啊，厄里斯最後真的成功完成了任務。”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能夠再最後稱讚自己一次嗎？

“不要隨便死在這裡啊笨徒弟。”

黑暗中響起熟悉的聲音，亞人女孩驚訝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道人影的懷抱中。

黃昏的天空之下，亞倫漂浮在緋紅色的法陣上，雙目中燃燒著的金色光焰甚至蓋過了此刻天地之間飄蕩的兩種顏色。

他隨意抬起一根手臂，以掌心為分界，上方的空氣儼然化作列陣的盾兵，任憑雙頭魔人再重也不得向下前進分毫。

“區區食人魔。”

亞倫一揮手，魔人如同破袋般直接撞向空中，隨後被空氣繼續固定住無法動彈。

處理完這件事，暗殺者才低頭看向自己的弟子。

“真是的。”

他的語氣無奈的說道：

“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去執行送命的任務，我一定會提前通知你。”

“在那裡之前就好好把命留著不要隨便就給豁出去啦。”

見少女還是沒有說話，亞倫繼續說下去

“你也好，吉克也好，如果這次行動失敗的話，那麼問題並非出在你們任何人身上，而是出在了我這個制定者身上。”

所以失敗的後果不該也不會由你們來承擔。

說完這句話，亞倫將手放在厄里斯的背上，伴隨著一股溫暖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