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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點的被我撤下去了,不若試試我點的吧,只是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酒足飯飽,二人互相告辭,一人踏上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一人蹦蹦跳跳穿過燈火通明的巷口。馬車上的崔行挑起簾子看向穿過巷口拐進隔壁香料鋪子的阿茶,確認了她的安全,馬車這才晃晃悠悠的駛出西市。
“你感覺到了嗎?”“你也感覺到了!”“這次是因為什麼?”近幾日大理寺上上下下明顯感覺到那股許久不見的威壓,又籠罩在大理寺的上空了。
“四哥,四哥,哎,等等,等等,四哥走這麼急作甚,近日又沒有新的案子。哎,你和少卿熟,知曉什麼訊息可一定要告訴大家夥兒啊,哎,哎,別走啊……”
躲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胡四仔細觀察周圍確認不會有人經過後,吐出一大口濁氣,“我這張嘴啊,千不該,萬不該啊,怎的就是控制不住碎嘴子的毛病呢。”
讓一眾上下都感到彷徨的不是別人,正是崔行。這幾日,三年以上的老員工們提心吊膽,新進的小年輕們呆頭呆腦,不知所云。
然而事情的起因正是源自胡四的一句話,某日查案趕不及回大理寺用午膳,眾人就打算在街邊食肆解決溫飽,胡四見崔行食慾不佳,又想到崔行哪怕在大理寺也不和他們一道在飯堂用飯,本著下屬得為上官排憂解難的心,胡四傾情推薦了西市的炙肉。
他之前偶爾去過一兩次,雖說店內胡人居多,但架不住那炙肉屬實是香啊,香料沉沉堆疊,就連羊羶味都能被掩蓋,更何況其餘肉類。再加上不知是誰發明的吃法,用精面烤的白餅子,包上肉和蔥段,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儘管胡四傾情推薦過,但他也沒有料想到崔行居然真的會去。堂堂博陵崔氏嫡子,從四品上的大理寺少卿,什麼沒吃過啊。
胡四是如何發現的呢,實則很簡單。
這日發月俸了,胡四念著好久沒吃過了,再加上家中妻子也心心念念想來嚐嚐,下值後便帶著妻小去了西市炙肉店。大約半個時辰後,胡四忽然發現了崔行面如菜色神情狼狽的走出炙肉店。他偷偷溜去那桌看過,分明不是第一次去的樣子,但桌上的吃食卻沒動多少。
胡四忽然聽到了山崩地裂的聲音,抬頭一看,雕花房梁依舊暗沉老舊,卻沒有半分開裂的痕跡。哦,原來這是胡四仕途崩塌的聲音。
惶惶度日度日如年,三日後大理寺眾人又發現頭頂的威壓不見了,作為威壓本人的少卿甚至有了笑容。只不過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那笑容裡藏著一種算計和心滿意足。
三日前,經過多次試驗的崔行看著手書上全部被劃掉的選項,又一次覆盤了那次用餐。突然不知怎的聞到一股清新淡雅的藥香,揭開桌案邊放著的那支越窯青釉蓮花香爐,裡面空無一物。崔行記起,他從小便不愛薰香,是以,他的居所雖有香爐的存在,卻從未燃過香。
只是這香氣莫名有些許熟悉,崔行提筆在手書上添上一行字,沉默片刻剛準備劃掉,下筆時想到困擾這麼多年的隱疾,終是放下筆合上手書出了府。
西市香料鋪子,小人兒羅格捧著一本書坐在櫃檯後,阿濟拿著雞毛撣子正在拭灰,掛在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聲。
一位身著深藍團紋錦緞缺胯袍,頭戴白玉發冠,長身玉立的男子走進店內,蹀躞帶上雖空無一物,卻鑲嵌著幾枚玉牌。
阿濟見來人衣著華麗,長相貴氣,但臉色卻不好看,生怕又是來找麻煩的,店中又無其他人,不能叫六歲的羅格去招待吧,又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搭話,“郎君想看點什麼?小店有上好的沉香,澧泉坊幾位府中都是在小店長期供的。”
見那人依舊冷著臉不說話,阿濟只能繼續推薦其他香料,“郎君可是不喜沉香?小店還有西洲的羊刺、龜茲的安息,再遠的便還有康居的阿薛納、拂菻的水仙、身毒的胡椒豆蔻,不知郎君是喜好氣味淡雅的,亦或是濃烈的,若是小店沒有的也可為郎君尋來。”
阿濟見那人在聽到康居時眼睛動了一瞬,立馬欣喜若狂,總算是有點反應了,在這麼下去她恐怕就待不住了,這人也忒有威懾力了。
“不知郎君可喜歡這阿薛納香和苷香,小店的這兩樣啊,不是奴家吹噓,整個西市再也找不到比小店更正宗的了,這可是我們掌櫃的特地從康居帶來的呢。煩請您稍坐片刻,奴這就去取來。”
鋪子庫房,阿茶今日正在整理昨日新到的一批香料,亂糟糟的一片讓阿濟難以入內,只得提高聲音喊道,“阿茶,你可在裡間?有位客人想看阿薛納,你放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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