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所謂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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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梅比奧斯搖頭否定，“那一次的全民大進化典禮沒有一人進化成功，也沒有一人死去。”

好傢伙！

單是沒有一人死去，這所謂的聖水便會被所有人認可！

很快明白過來的馬羿一下子就看出了門道，“聖水稀釋過頭了？”

梅比奧斯這次肯定了馬羿的說法，“沒錯，因為聖水過於稀薄，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

“但在民眾的要求下，聖水不再稀釋到無法生效的程度，相對應的，聖水的供應開始了限制。”

聽完梅比奧斯的話，馬羿想到了教堂外面虔誠等待的群眾，頓時內心一驚，“所以城中之人都在教堂外等待聖水發放！”

地下基地的入口在教堂附近的墓園，馬羿肯定是看過教堂外的景象，所以馬羿猜得到這點，梅比奧斯並不奇怪。

“是的，皮亞特城各大教堂每日有無數人在排隊，就是為了領取一份聖水。”

“不對！”馬羿這時想起了什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在教堂門口排隊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其他人去哪了？”

皮亞特城街道上也只有虛弱的老人，馬羿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見到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

梅比奧斯並沒有直接回答馬羿的問題，而是繼續介紹聖水的作用。

“第一次全面大進化典禮以失敗落幕，但所有人都嘗試過聖水，知道聖水對人體的作用。”

“所謂聖水就是能激發人體潛能的特殊藥劑，年老體衰喝了之後因為沒有潛力可提升，反而會顯得更加虛弱。”

面對梅比奧斯的侃侃而談，馬羿沒有打斷，而是認真的聽著。

“幼兒也因為身體問題，無法承受聖水的效力，所以被禁止服用聖水。”

梅比奧斯從容不迫的說著：“總而言之，只有身體強壯的人才能喝下教會分發的聖水。”

“但因為聖水稀釋程度不高，需要進行大量的運動才能消耗，所以城中適合服用聖水的人，白天都會選擇去野外拼搏，以此消耗聖水，增加進化的可能性。”

“原來如此......”

馬羿這下子明白為什麼自己走在街道上那麼顯眼了。

感情白天皮亞特城都沒有年輕人在！

民眾根本不敢在教會面前亂來，所以那些身體不好的人在教會面前排隊，能輕易領取到聖水，不用怕被人搶奪。

等自家親人回來之後，將領到的聖水交給他們服下，只要能成功進化，家庭就會從此飛黃騰達。

馬羿從梅比奧斯的話中，聯想到了很多東西。

對此，梅比奧斯也沒有打擾他，安靜的不說話，讓馬羿自己思考。

沉默了好一會，馬羿才開口問道：“聖水能讓人恢復健康？”

“馬羿大哥果然很聰明！”

梅比奧斯用十分敬佩的語氣說道：“聖水能夠激發人的潛力，自愈能力自然也是其中的一種，所以白天與魔物交戰的人受傷歸來，只要喝下聖水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復健康。”

“但因此死去的人不在少數吧......”

想到墓園中無數墓碑，馬羿用嘆息的語氣說道。

“是的。”

梅比奧斯的語氣也低沉了下來，“每日死亡的人數都在增加，只有少部分人能夠得到安葬......”

不僅是聖水的副作用，還有很多人死於魔物爪下。

其中大多數都會被魔物吃掉！

梅比奧斯沒有說出口的話，馬羿心裡很是清楚。

“可就算是這樣，人們也在趨之若鶩！”

馬羿露出銳利的眼神，“這樣值得嗎？！”

但這個問題一出口，馬羿就知道自己白問了。

對於信仰女神教的民眾來說，能夠成為進化騎士侍奉女神左右，是何等的榮耀？

沒有人會因為死亡而停下腳步的......

“是啊，值得嗎？”

馬羿的問題像是觸動了梅比奧斯的心。

只見他喃喃道：“得到了力量，卻失去了意識、失去了記憶、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這真的值得嗎？”

聽到他這樣呢喃，馬羿猛地醒悟過來，“你們是進化騎士！”

梅比奧斯看著有些驚訝的馬羿，淡淡的開口：“不是你們，是我們。”

“我們都是進化騎士！”

這話一出，馬羿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