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廢棄工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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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樓以中間的樓梯為分界線，除去衛生間和雜物間，一樓一共是兩個大房間，左邊是“生物測定部”，右邊是“環境毒理學部”，這兩個部門也是實驗儀器最為集中的地方。

陸慎作為這群人中唯一一個接觸化學儀器最多的人，跟顧謹一起自請去搜查這兩個實驗室。

儘管整座工廠已經荒廢數年，但這兩間實驗室內相對來說還是乾淨整潔的，除了灰塵大一點之外，陸慎想象中的玻璃渣子掉一地、儀器東倒西歪的場景在這裡都沒出現。

外面的陽光透了進來，陸慎摸了摸眼前的一臺色譜儀，看著周圍大部分他所熟悉的實驗器材，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彷彿是久未謀面的朋友一樣。他試著擺弄了一下，毫不意外地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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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顧謹重點尋找著文字資料，特別是有關動物的實驗記錄，他想知道那個叫做軒軒的孩子到底跟這些實驗有沒有關係。

實驗室內的儀器大多靠牆擺放，中間有一條長桌大致隔開了兩個小空間，供實驗人員記錄或休息用，而顧謹想要找的那些資料大多集中在此。

他將那些紙質資料全部抱上了桌面，一本一本看得速度很快。陸慎聽到翻頁的動靜望過去的時候，彷彿看到了一個無情的翻書機器。

“你翻那麼快，真的能看清上面寫的東西？”陸慎走上前拿起一本他放在右手邊已經翻過的冊子，抬眼卻看到了顧謹緊皺的眉頭，“怎麼了？”

“我剛才發現了一件事。”顧謹掏出最底下的一本實驗手冊，而它原本是放在那堆資料中最上面的，“這本手冊的開題報告上寫，實驗正式開始時間是1990年1月4日，整個實驗程序預計需要50天左右，但是它最後的記錄時間是1990年1月10日。”

“根據這個實驗員先前寫的實驗報告來看，他的習慣是一本冊子只寫一個專案，並且每天都會記錄實驗現象，從專案開始到正式結束從不間斷。”

顧謹說著，將幾本冊子攤開來放在陸慎面前，繼續道：“如果實驗順利，他所記錄的最後的日期應該在1990年的二月底前後，而不是這種相當於胎死腹中的時間點。”

陸慎拿起實驗手冊翻了翻，聽罷後猜測道：“所以你懷疑，在4號到10號這幾天內，這個工廠內，或者說這個實驗室內，突然發生了一件令大家都猝不及防的一件事，然後被迫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專案不說，廠內不久後還開始出現了死亡事件？”

顧謹點點頭：“我猜測有這種可能性，但還要再根據其他記錄在冊的實驗專案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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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搜尋其他樓層的隊友也相繼找到了不少資料，大家便集中在一樓的實驗室內，將所有蒐集到的資訊集中研究了一番，大致搞清楚了這個實驗中心的來歷。

這是一棟掛靠在農藥廠內的實驗樓，表面上是為廠內提供各種檢測服務，實際上他們還有自己單獨的研究專案，背後的投資人雖然還不知道姓名，但從對方跟實驗樓負責人之間的來信中可以看出，對方跟負責人是多年熟識，是一個能力與財富並存、且很有野心的一個人。

同時他們還發現，在這棟實驗樓內的工作人員一共有20人，跟農藥廠的職工是完全不重疊的，也就是說這間農藥廠內原本應該至少有70名員工，而那死亡的26人的身份他們還沒能確定下來一個。

再看那些形形色色的實驗研究報告。從這些實驗的開題報告來看，他們當時的研究課題是關於一款新型農藥的預臨床試驗，即在實驗室環境下對農藥的有效成分進行的生物活性測試，以評估它們的農藥潛力，其中包括對目標害蟲、病原體或雜草的控制效果進行測試。

當時他們所使用的新農藥正是實驗室最新的研究成果，實驗員開展了五組物件不一樣的實驗，但就跟顧謹之前發現的那樣，這些實驗所對應的實驗記錄全都停在了“1990年1月10日”這個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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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小山一樣高的紙張泛黃的資料，莊涵不禁伸了個懶腰：“但是我依舊想不通啊，這些實驗跟死亡案有什麼直接關係？我看他們沒有喪心病狂到進行人體實驗啊。”

朱冉冉在一旁揉了揉太陽穴，也有些疲累：“而且我們在這棟樓內並沒有找到任何ct儀器，那幾張腦部ct又是怎麼回事？”

羅蓉將一摞看過的資料挪到一旁，此時也有些沮喪：“是啊，忙活了一上午就得到這點資訊，用處好像也不大的樣子。”

羅歡在一旁也點點頭：“之前大門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