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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嘴裡塞。
“白夭！你——”青龍剛想罵娘，嘴裡卻有種奇異的味道迸開。
然後，滿滿一海碗的螺螄粉就被青龍吃完了，連湯都不剩。
白夭挑眉一笑，“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一般。”青龍淡然自若地擦擦嘴角，又看她，“我本以為你這一年多過得不舒心，看樣子是我想錯了。”
“我很幸運在這一年多里認識了很多好朋友，也遇到了當年的故友們。”白夭笑道：“一開始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夜淵封印九千年，世間早已滄海桑田，一切都變了。”
“當時我很怨恨夜淵，是他讓我失去了一切。”
“不過現在想想，或許這就是他一直在唸叨的命運吧，只屬於我自己的命運。”
“你打算認命了？”青龍問道。
白夭起身，走到涼亭外，抬頭望著天空，嘴角一勾，微微冷笑。
“認命？我白夭的字典裡沒有認命這個詞！”
青龍幽幽補刀：“天道無情，你覺得你能戰勝天道麼？開什麼玩笑？”
“老天不是想讓我做這個救世主麼，那我順應天命的走下去不就行了。”白夭笑眯眯道。
青龍更不懂了。
剛剛還說不會認命，轉頭又說順應天命。
這不是矛盾了麼。
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白夭話鋒一轉，問他，“你還打算去深山裡麼？”
青龍本來是想回去的，可轉念一想，看她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忽然就不想走了。
“咳咳，我剛從深山裡出來，你巴不得我又回去？”
“我的意思是，從今天起，你可以把這裡當做你的家，來去自如，家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青龍心頭一震，嘴角緊抿，沒說話。
“哦對了，朱雀他在京城城隍廟裡，你想找的話可以去那裡。”
白夭說完，打著哈欠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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