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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氣氛沉悶。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陣風吹起視窗的輕紗,混著青草味和花香,白南絮便知已經到了。
馬車緩緩停住。
蔻丹首先掀開簾子,扶著大夫人下車,白南絮跟在她們身後,小幅度地舒展有些發酸的四肢,舒了口氣。
空慕山,放眼望去,滿目翠綠,如一張絲帛,或疏或密地點綴著菊花。
拾級而上,約莫半個時辰,一行人到了山腰。
一座樓閣聳立,牌匾上寫著“沐風亭”三字,有絲竹之聲,混著酒香,嫋嫋不絕。
亭子的最高處,滿山的風景盡收眼底,便是賽詩的地方。
由店小二指引,一上樓,便看見一張擺滿酒食的八仙桌前,坐著一藍緞長衫的中年男子。
“見過老爺。”白南絮跟著蔻丹行了個禮。
鍾離蕭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些焦躁地一捋鬍鬚:“墨兒他們,怎麼還沒到?”
“許是路上遇到什麼事,耽擱了。”大夫人語氣平靜,但手上的佛珠卻轉得飛快。
聞言,鍾離蕭眉間掠過一絲不悅。
又是一串腳步聲傳來,從扶梯處露出一張發福的臉。
“喲,這不是鍾離老爺麼,這般有雅興?”一身穿官服的男子,一雙小眼冒著精光,樂呵呵地走了過來。
“知府大人,別來無恙。”一見來人,鍾離蕭站起身,拱手作揖,臉色緩和了不少。
“這不是帶著小女,來看看熱鬧麼。”吳縣令一側身。
只見他背後站著一黃衣女孩,頭髮紮成長短不一的幾束,十分獨特,而五官也稜角分明,美得頗具攻擊性。
“這便是令千金?果真是容貌絕俗,亭亭玉立啊。”
聽了這句奉承,黃衣女孩卻是滿不在意地扭頭,連招呼都不打,便望向別處:“不坐這兒,風太大。”
說完,她便快步走向相距甚遠的一桌,大大咧咧地落座,不像官家小姐那般嫻雅。
白南絮望著她,眉頭蹙起。
“小女無禮,還請包涵。”吳縣令嘴上這般說,眼裡卻滿是寵溺,緊跟著黃衣女孩落座。
反觀鍾離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桌案下的手也握成了拳頭。
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白南絮聳聳肩,發自內心地感慨:果然,士農工商,商在最末。鍾離府雖是財大氣粗,於蘭城之中,還是沒什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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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亭,大堂中間,參與賽詩的才子佳人圍繞而坐,談笑風生。
賽詩,便是按座次進行,由上一位作詩者,在給下一位敬酒之際,丟擲詩題。酒盞空,便要頌出全詩。若是接題者誤了時辰,磕磕巴巴,就得退出圓座,改為旁觀。
時辰到,店小二斟上第一輪酒,鍾離墨才匆匆而至。
“恕在下來遲。”他拱手作揖,風度翩翩,笑容燦若桃花,惹得一些小姑娘羞怯了臉。
白南絮略微偏了下頭,望向鍾離墨身後,卻不見那個瘦小的身影。
鍾離墨朝著這邊望了望,與鍾離蕭交換了下眼神,便徑直走到圓桌前,舉起了酒盞。
“在下來遲,先自罰一杯。”他衣袖一揚,舉手投足,都是瀟灑之氣。
“喲,那公子便作第一位挑戰之人,請以菊花為題,賦詩一首。”店小二分外熱情地開口。
在場眾人,頓時將目光凝聚過來,有期盼,也有不屑。
鍾離墨只淡然一笑:“那便由在下拋磚引玉。”說完,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吟出一句詩,滿座叫好,連先前那囂張自大的知府千金,眼中都流露出仰慕之色。
白南絮並未注意鍾離墨說了什麼,卻隱約感覺他的目光飄向了自己,連忙將視線移到外面的風景。
月玄國重文,寫得一手好詩,便能引得無數少女心神盪漾。可白南絮不同,這些詩詞歌賦,文人騷客什麼的,她不懂,也不想懂。
在她眼裡,習得一身武藝,或是學會一項技能,以保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時間推移,戰況愈來愈烈,不少人都敗下陣來,只得退到一旁,為著僅留的幾位才俊鼓掌吶喊。
眾人都沉浸在戰況之中,唯有白南絮,一門心思想著鍾離景和風荷衣的情況。
她偏頭看向遠處,感覺日色漸暗,風也颳得猛烈了起來,連帶著她的頭髮都吹得微亂。
看來,他們是來不了賽詩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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