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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軟骨的皇子有什麼本事能讓這瘋子開口,他倒是要拭目以待了。
審了足足七日手段用盡但陸瀟年隻字不言連聲痛都不喊,喂什麼吃什麼,一心尋死,他正愁不知如何跟皇上交待。
“那就有勞殿下了。”他作揖行禮,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低頭間忽然聞到一陣很特別的草木淡香,不是那種嬈媚的勾人味道,但卻讓人心尖微微一顫。
“把他潑醒。”祁歲桉聲音冷淡。
想到最近街談巷議紛紛揚揚的傳言,尚未走遠的肖炳全不禁又再次回頭望向那道挺拔的身影,眼眸漸深。
冰冷刺骨的井水兜頭潑下,鐵鏈有了動靜發出輕微撞擊聲。陸瀟年一身血汙,嗆咳聲聽上去悶悶的,喉嚨中似含著血。
福安貴長鬆了口氣,用帕子捂鼻道,“還活著就好,老奴這就回去給皇上覆命。”
“福公公請。”
這詔獄陰森,血腥氣重,還時不時從遠處傳來慘叫聲,福安貴多一刻也不願留,行了禮便帶著人快步離開了。
出了詔獄,金泉趕忙上前撐傘遞手爐,小聲問,“老祖宗,您說現在多少人對此案避之不及,可這九殿下怎倒好,自己往火坑裡跳。而且他居然能三言兩語就勸得陛下同意了,真是奇了……”
福安貴輕咳一聲上了轎子,撇下簾子前不清不淡地丟了句,“死馬當活馬醫。”
金泉怔愣皺眉,難道傳言是真的?祁歲桉此番是為了向皇上表明態度,他不曾與凌雲閣有染?
那陸瀟年可有苦頭吃了,皇上本就最恨凌雲閣,要是陸瀟年真的凌雲閣,那他們陸家可倒得一點都不冤。
“啪—”聽見裡面拍木窗,金泉被打斷思緒趕緊吩咐起轎。
乾華宮內,檀香嫋嫋。福安貴穿過紗幔進了內殿,見榻上明黃的身影還側躺著,便默默立到一邊候著。
少頃便見那身影動了動,“說吧。”
福安貴趕忙上前一步,垂首道:“回稟陛下,人還活著,但瞧著是隻剩一口氣了。”
祁延在金泉攙扶下起了身,接過釅茶漱了口,恨鐵不成鋼道,“肖炳全這狗東西,再把他也逼死了,天下人倒真以為是朕逼死他陸家滿門忠良了。”
自從安定侯陸良平夫婦死訊從詔獄中傳出,這幾日全盛京的書生們都聚集在宮門外等著審訊結果,趕不走、驅不散,著實令人頭痛。
“這也不能全怪肖大人,誰能知道陸家那兩個老東西這麼不禁折騰,從大理寺轉到詔獄還沒動真傢伙人就沒了。皇后娘娘那邊還瞞著,好在這些年娘娘專心禮佛,並不大管外面的事。”
“陸瀟年招供之前,就讓她在慈懿宮裡好生養著,莫讓她知道了難過。”
“是。皇上對娘娘一直情深意重,可惜陸家不顧皇恩,竟做出這等叛國之事……實在令人心寒。”
皇帝疲累地揮手,不想再多說,“下去歇著吧,雨露寒重,還為朕跑這一趟,賜轎。”
詔獄陷於皇宮偏僻角落的地面之下,不見陽光,不辨歲月。此刻的詔獄內十分安靜,祁歲桉能感覺到自他進來一道目光便一直沉沉壓在他身上。
“陸將軍還活著就好。”祁歲桉遠遠望著他,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椅子被獄卒仔仔細細擦淨,祁歲桉掀袍坐下,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緩緩開口道:“凌雲閣已被朝廷定為逆黨,那個叫凌霄的也已經被抓,對你將邊境輿圖賣給匈奴一事供認不諱,對此,陸將軍可有何話要講?”
沒指望他回答,這些被問了無數遍的話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果然,除了木炭發出的嗶剝聲,連灰塵都是安靜的。
祁歲桉不急,連閻羅惡煞都無法讓他開口,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但這些表面功夫總是要做的,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耗得起。
然而片刻後,牢房內的所有人,連同祁歲桉自己都驚訝地抬起了頭——
七日一字未言的陸瀟年竟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掩在低垂的髮間模糊不清:“九殿下這時來看我,就不怕……他們說你與奸臣有染嗎?”
垂眸掩下那一瞬的微訝,祁歲桉指尖劃過杯沿,輕笑一聲道,“我與陸將軍並不相熟,何來有染一說? ”
嘀嗒、嘀嗒、嘀嗒……
冰冷水珠混著血順著頭髮滴在陸瀟年腳下的一灘烏黑血窪裡。
祁歲桉再次打量他。
從大盛萬人敬仰、戰功赫赫的驍騎將軍,到如今狼狽不堪的賣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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