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雷老師，為什麼你的眼睛裡會有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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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清雨加入刑警隊已經一年。

這天，刑警隊全體成員和其他部門幾個相熟的同事，為張志強慶祝生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志強發言結束後，被調皮的清雨，帶頭抹了一臉五顏六色的蛋糕奶油。

大家一直東拉西扯，一半的時間，都在調侃清雨“沒人性”的案情討論發言和歷史案件的精彩突破點。

清雨被他們搞得又窘又氣，雖然沒喝幾杯，卻感覺酒勁上頭，暈乎起來。

散席後，因為雷毅和清雨順路，大家安排雷毅送清雨回家。

走出餐廳，兩人沒有商量，卻一直安靜地步行。餐廳靠近海邊，走了不到10分鐘，就看到了大海。

清雨建議，去海邊吹吹海風。

兩人站在海邊，看著月光下的大海，安靜地聽著海浪的聲音。

清雨側過頭，看著雷毅：“雷老師，你看到星星了嗎？”

雷毅抬頭仰望，盯了天空半天：“我怎麼沒看到，在哪裡？”

清雨笑了：“我能看到，你看不到。”

雷毅不明白：“為什麼？我可戴著眼鏡呢！”

清雨突然轉身，伸手搭住雷毅的雙肩，盯著雷毅的眼睛：“因為小星星，現在就在雷老師的眼睛裡。”

雷毅笑了，眼睛裡，有大海，也有星辰。但是他站著沒有動，也沒有回應清雨。

清雨有點尷尬，正準備撤回雙手，雷毅卻伸手把她摟入懷裡：“小機器，你這啟動的會不會有點突然？”

清雨知道雷毅在調侃自己，她用額頭抵住雷毅的鎖骨：“雷老師，人家可是活的。”

雷毅認真地問：“所以，你是小花貓還是小袋鼠？”

清雨想起往事，氣壞了，但是她同時也一陣開心，因為她意識到，這些並沒有實際意義的細節，雷毅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清雨勾住雷毅的脖子，一下子跳進雷毅懷裡，雷毅接住她，清雨氣急敗壞地說：“雷毅，你竟然還用這個事情開玩笑，張老師都受傷了！”

雷毅抱著清雨沿著海岸線往前走，輕輕地說：“幸虧張老師受傷了。”

清雨驚詫：“說什麼呢你？”

雷毅在清雨耳邊說：“他要是沒受傷，就你那表現，他肯定得讓你至少三天坐不了椅子！”

清雨聽懂了，她惱羞成怒：“雷毅，你小心我報復你。”

雷毅笑了：“那我不能給你機會，現在我就把你扔海里吧！”說完，他作勢要往海里走去。

清雨嚇壞了，她死死地抱住雷毅：“不要！不要！雷老師，我錯了。”

雷毅哈哈大笑起來。

清雨把頭枕在雷毅肩頭，雷毅抱著她繼續向前走，清雨小聲問：“雷老師，為什麼呢？”

雷毅問：“什麼為什麼？”

清雨溫熱的呼吸彌散在雷毅耳邊：“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屍體的味道，而是香香的呢？”

雷毅差點被她噎住：“我說..鄭清雨，場合會不會不太對？”

清雨笑起來：“沒關係，即使有，我也不在乎。”

雷毅走到一條堤壩邊，他把清雨放在堤壩上，歇口氣。

清雨繼續摟著他的脖子，捨不得放開。她輕輕把額頭靠在雷毅的額頭上，閉上眼睛。

突然，清雨閃電般地親了一下雷毅的嘴。

雷毅一怔，迷惑地看著清雨，卻聽清雨說：“雷老師，鄭清雨的初吻，給你了！”

雷毅扶住額頭，實在忍不住笑，他用逗弄的語氣問：“小朋友，你今年幾歲了？”

清雨看著雷毅，認真地問：“雷老師，你喜歡我嗎？”

雷毅又笑了：“鄭清雨，你這問題的順序是不是不太對？”

清雨看雷毅不正面回答，她有點著急，藉著酒勁，胡說八道起來：“不喜歡也沒關係，可能你只喜歡屍體吧。”

雷毅的笑容一下從臉上消失了，他沒說話，伸手一個巴掌輕拍在清雨屁股上。

清雨不再去看雷毅，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鞋，但是她委屈的眼淚很快就湧了出來，

雷毅看了她一會，伸手去擦她的眼淚。然後，他又抱起清雨，繼續往前走：“小雨，我這不是抱著你呢，不用問那種傻問題的，對不對？”清雨的頭靠在雷毅的肩頭，他聽到她在耳邊的低聲啜泣。

走了一會，雷毅說：“小雨，剛才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這樣對死者不尊重，懂嗎？”

清雨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