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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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怎麼了，一副喪氣的模樣？”太宰治率先開口，他的聲音懶懶的，帶著什麼也不在乎的倦怠。

&esp;&esp;中原中也一反常態，沒有把太宰治落下來的繃帶扔掉，而是一圈圈慢慢纏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橘色的髮梢垂落著散落在眉眼間。

&esp;&esp;“死了一些人。”長久的靜默之後，他這麼回答。

&esp;&esp;“嗯？”太宰治歪了歪腦袋，輕巧的從欄杆上落下來，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如同一隻輕盈的貓，“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esp;&esp;“這次死的那些人……是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的人。”中原中也說。

&esp;&esp;“被捲入的無辜路人嗎？”太宰治倒是沒什麼感覺，“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你不可能救所有人。”

&esp;&esp;“不是。”

&esp;&esp;“嗯？”

&esp;&esp;“不完全是因為他們。”

&esp;&esp;太宰治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裡，非常沒有正形的直接坐在了石子路上，也不嫌石頭烙得慌，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

&esp;&esp;“其實有一個女人，我本來是救了她，”中原中也沒有拒絕他兒戲一樣毫無凝重感的傾聽態度，而是困惑的繼續說，“可她還是死了，甚至外表上看不出來受了傷。”

&esp;&esp;“人都是很脆弱的。”太宰治說。

&esp;&esp;這其實很正常，如果夠倒黴，人摔一跤都是可能會死的，這世上不乏滑稽或者草率死去的人。拳擊冠軍死於突如其來的車禍，高知的人才被高空落下的花盆砸中……荒謬的謝幕。

&esp;&esp;太宰治很早就知道生命的易碎，他也好奇著自己碎裂的方式。

&esp;&esp;“哦。”中原中也沒什麼表情的回答。

&esp;&esp;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中原中也在那一天忽然意識到，人類是很容易死的。他曾經也受過很嚴重的傷，也瀕臨過死亡，但他頑強的活了下來。

&esp;&esp;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

&esp;&esp;現在與他一起打鬧的人，可能下一秒就會忽然死去，不需要轟轟烈烈，甚至來不及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