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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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質上改變不了任何東西，他依然會是那個太宰治。

&esp;&esp;所以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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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就那樣輕易邁向光明瞭嗎？”[太宰治]問，眼裡滿是懷疑。

&esp;&esp;他得到的這個世界的記憶截止在織田作死的那天，所以之後的一切他並不知曉。但[太宰治]覺得，按照織田作說的那樣做並沒有那麼容易。

&esp;&esp;一個深陷泥濘裡的人，如何有勇氣站在陽光普照的天台上？手裡沾滿血腥，自幼生長於謊言和欺騙中的人，真的能發自內心的想要拯救他人，保護孤兒嗎？

&esp;&esp;中原中也眨眨眼，看著透明的袋子裡，螃蟹揮舞著蟹鉗掙扎著想爬出來。

&esp;&esp;“他……有一段時間很痛苦，非常非常痛苦。”中原中也想起那段時間，想要嘆氣，又有一些慶幸。

&esp;&esp;在加入偵探社之前的那一年裡，也是他們和解不久之後的那段時間。太宰治的精神狀態變得非常……非常奇怪。中原中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反正就是他表現的很正常，但就是太正常了，反而很奇怪。

&esp;&esp;那年的冬天很冷，但沒有下雪。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的別墅裡圍著軟乎乎的白色圍巾，喝著熱酒打盹，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很寬鬆，襯的他像一隻即將要冬眠的熊，把自己團吧起來準備等到春天再醒過來。

&esp;&esp;“這麼困，昨天晚上沒睡？”中原中也一邊溫著酒，一邊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頻頻點頭昏昏欲睡的模樣。

&esp;&esp;太宰治喝的有些多，加上困，腦子不是很清楚。

&esp;&esp;“昨天晚上外面有貓在亂叫，沒有睡的著。”

&esp;&esp;“我不信它能叫一個晚上。”中原中也無情戳破對方的胡話。

&esp;&esp;太宰治打了個哈欠，依然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你知道的，我本來睡眠質量就不好的，被它一吵，後面就睡不著了。”

&esp;&esp;“那要不你先去房間睡一會兒？”中原中也看他真的困的不行的模樣。

&esp;&esp;“不要。”太宰治拖長尾音，如同貓的尾巴一樣輕輕勾起來，“不想做夢。”

&esp;&esp;“噩夢？”

&esp;&esp;“嗯……不算是噩夢，但我不喜歡。”

&esp;&esp;“你夢到了什麼？”

&esp;&esp;“我夢到今年冬天沒有下雪，但是我好想堆雪人。”

&esp;&esp;“……”

&esp;&esp;中原中也決定不和醉鬼計較。

&esp;&esp;他試圖把人拖回房間的床上，太宰治卻在被觸碰的瞬間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了他的肩頭。

&esp;&esp;“怎麼了？”

&esp;&esp;“我想堆雪人。”

&esp;&esp;“今年沒有下雪，我到哪兒給你堆雪人去？”中原中也哭笑不得，“除非找一個周圍正在下雪的城市。”

&esp;&esp;“可我想在橫濱。”太宰治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拒絕了這種提議，然後又很倔的說，“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再下一年。我一定要堆雪人……中也會幫我的，是吧？”

&esp;&esp;“不管怎麼樣，都要……”

&esp;&esp;沒有等到中原中也回答，他就慢慢趴到蛞蝓的身上，徹底睡著了，嘴裡還嘟囔著模糊不清的字句。

&esp;&esp;“……”

&esp;&esp;中原中也扶額，真是個麻煩的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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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抱歉。”

&esp;&esp;太宰治又開始道歉，也許是有太多個夜晚沒有入眠，那顆聰明的腦子終於在他全心的信任著的那個人面前燒壞了，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esp;&esp;中原中也無奈的捂住額頭，他沒法對這樣的太宰治發火，但他實在是生氣：“你知道的，我想要你回答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