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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採茶唱越劇,學著大人的樣子濾菜汁揉麻餈,做出來的東西跟她……還沒人家好吃呢。”張姨說著轉身回廚房,順勢對著陳嵊舟肩頭又是一巴掌。

“可我現在長大了,年紀輕輕不就是要打拼事業掙銅板去麼。”

“是啊,你現在是長大了,本事大了飛得遠遠的,我們做大人的自然支援你,但不妨礙為孃的我永遠喜歡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啊。”

陳嵊舟看著桌子上的麻餈,嘴裡繼續嚼嚼嚼,默默陷入沉思:肯定還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罷……到底是在哪裡呢。

07我肯定在十幾年前就說過愛你

最近母親總是疑神疑鬼的,可能是進入高中了她有些精神緊張,見到我跟男生多說幾句話都要隨口搗鼓兩句,咄咄逼人地問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喜歡誰。

我想,我好像不喜歡男生,也不是喜歡女生。這一生貌似只是對你有過那種戲文中描寫的,心動的感覺。

——摘自周昱虹的部落格

之後的幾日周昱虹再沒見過陳嵊舟,她好像真的很忙。

後來,正逢張姨家人有喜事,說周昱虹是大學生字又好,就請她去幫忙記賬。做到記賬凳子上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當地人講話十個裡恨不能冒出十一種方言,她根本聽不懂一點,有一半時間都是在皺眉提著毛筆不知所措。一開始還禮貌微笑詢問,到後來直接遞筆讓對方寫紙上她再謄抄。

有個大爺好說歹說就是不寫字,說自己叫劉勇,不是勇氣的勇,不是翻湧的湧,也不是永遠的永,說是草字頭的yong,給周昱虹急得,馬上要造字出來了。

“光榮的榮。”一個清亮的女生從人群裡出來,大爺聽到後回身,那人又說:“榮叔,好久不見您看上去還那麼硬朗。”

“呦這不是小舟麼,確實好些年不見了,聽你媽說你一直在外地,見一面實在不容易啊哈哈。”

二人在她腦瓜頂熱鬧寒暄,周昱虹在底下陰陽怪氣嘰嘰咕咕超故意:呦這不是小舟麼,玉e,切我還叫小周。

“辛苦你幫忙記賬了,禮部尚書。”陳嵊舟交了禮金,推著行李箱到周昱虹身邊落座。

見她過來周昱虹立身就要走,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不辛苦不辛苦,我這才記了幾個呀,後面那老些人還得您來記。”

陳嵊舟抬手一攔:“彆著急走呀,我字可沒你的好看,毛筆字就更差了,完全不會寫。還是辛苦你來寫吧。”後面杵著排隊的人都盯著這倆人,周昱虹進退兩難,後悔當初多嘴說自己會寫毛筆字,尷尬得小臉兒粉撲撲兒的。

“張姨說了,本來這活兒就該你來,你飛機晚點我才臨時頂上的,不會寫毛筆字旁邊不正好有水筆麼。你趕緊讓開……”周昱虹正低聲說著,誰知對方佯裝沒聽清,故意靠到她跟前來道:“這人太多了,你大點聲。”

周昱虹深深呼了口氣:“我說我這人生地不熟的連個名字都聽不懂幹這活兒費勁,還是你來吧。”說著,準備推開陳嵊舟的胳膊一走了之,但是沒推開……不愧是練過的手勁兒可大。

“我聽得懂,我給你翻譯,辛苦你來寫。”

周昱虹抬起頭,幽怨地看著陳嵊舟,對方卻是一臉無所謂,她於是破罐子破摔,腦袋一點:“行。”隨機坐下接著當禮部尚書。

“誒我說,我是不是之前沒注意哪裡惹到你了?怎麼感覺你對我好像有偏見。”

“沒有啊,咱倆又不熟我哪來的偏見。”周昱虹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著,在賬簿寫下秀比南山的壽,隨即眉目輕挑,看向陳嵊舟陰陽怪氣跟了句:“您別太敏感了。”

陳嵊舟:“……我記得你之前來還給我送花,我記得可清楚了,香檳金玫瑰。當時我看你見到我挺高興的,怎麼從江蘇到了浙江你怎麼態度轉變這麼多。我有時排練還想著這事兒呢,你的信我都有好好看,咱們都這麼熟了,不如好好說說,有什麼誤會解開好不。”

不提那花還好,一提那束香檳玫瑰,周昱虹頓感心頭略堵。

當時在蘇州準備出門退房時,前腳剛出門沒走兩步就在保潔阿姨的垃圾車裡看到了那束花,還有那封插在花裡的信。她於是又推著行李箱回到房間,將那件應援防曬衫拋在了酒店床鋪上,連同那些應援物料也是,一樣都沒留全撂酒店裡了。

周昱虹很想問對方那信是不是看著看著就看到了垃圾桶裡,但她最後只是說:“您這話說的,我跟您哪裡熟了,咱倆都沒說過幾句話見過幾次面的,我那不是跟阿姨熟麼。”

“我一直想問,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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