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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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崩塌，命運崛起

沈凝月的意識被猛烈的震盪再次拉回了現實的中心，她感受到一種極端的撕裂感，彷彿她的存在正在被無數個維度的力量撕開，成千上萬的夢境和現實交錯碰撞，像是無數個宇宙的裂縫在她的身體上蔓延。她的眼前閃爍著不同的景象：她看到自己在無數個平行宇宙中游走，每個世界中她都是一個不同的存在——有的她是無所不能的神，有的她是被遺棄的廢墟上的孤魂，甚至有的她，連名字都沒有，徹底消失在了宇宙的邊緣。

而每一個版本的她，眼中都充滿了深深的迷茫與痛苦。

“我……不……”她喃喃自語，聲音在無盡的虛空中迴盪，“我不再是我了。我究竟是誰？”

突然間，所有的景象凝固了，沈凝月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從遠方傳來，穿越了無數個世界，刺入她的靈魂。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扭曲的漩渦，那漩渦裡面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象——一隻巨大的眼睛，彷彿是宇宙的凝視，那眼睛裡沒有任何情感，卻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

眼睛睜開的一剎那，整個夢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虛空的邊緣開始崩潰，空間的法則變得如同紙張般脆弱。她感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無法反抗。那隻眼睛彷彿看穿了她的一切，甚至看穿了她靈魂的深處。它不再是單純的視線，而是某種無法言喻的“存在”在窺探她。

“你從未掌控過一切。”眼睛中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腦海裡，如同雷鳴一般震撼，“你不過是命運之網的一部分，你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力量，最終都會迴歸到它的懷抱。”

“你到底是什麼！”沈凝月終於忍不住大吼，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你不過是夢境中的一部分！你也不過是命運的奴隸！你不敢告訴我真相，是不是？你也沒有超越命運！”

那隻眼睛緩緩地收縮，似乎有些反應。緊接著，黑暗的漩渦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散發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強大氣息，它是如此地深邃，如同無窮無盡的深海，而沈凝月則像一顆漂浮的塵埃，根本無法觸及。

“真相？”那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加深沉，“你以為你能掌控所有的夢境，其實你從一開始就被囚禁在這場夢境中。你所謂的‘主宰’，不過是命運安排的一場宏大的幻覺。”

沈凝月的頭腦一陣劇烈的疼痛，那股疼痛並非來自於身體，而是她的靈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所有的經歷、所有的掙扎、甚至所有的自我認知，可能都只是某種更高階存在設計的一場精密的實驗。這一切，她的力量、她的自由、她的恐懼，甚至她的身份，都是虛假的。她從未超越命運，她始終只是夢境中的一個細小的節點。

“那我到底是誰？”沈凝月捂住額頭，感覺到腦海中的意識開始分裂，“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那麼我又如何存在？”

“你是……沒有意義的。”眼中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你不是誰，也不是什麼，你只是夢境中的一部分，所有的世界、所有的意識、所有的存在，都不過是碎片，拼湊起來的假象。”

這時，沈凝月的視野瞬間變得模糊，一道光芒在她的眼前爆發，她的靈魂如同被拖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中，開始急速墜落。她試圖用手去抓住什麼，但周圍的世界只是一片虛無，彷彿沒有任何能夠抓住的實體。

在她跌入深淵的那一瞬間，她的意識突然開始變得極其清晰——她看到自己的所有版本，看到無數個自己掙扎著反抗命運、反抗時間的流動，她看到自己被無數個規則捆綁著，無法超脫。每一個版本的她，都在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命運——被束縛在夢境中，永遠無法逃脫。

“這就是我的命運嗎？”沈凝月問道，聲音幾乎虛弱到沒有任何力量，“我真的只能成為命運的奴隸？”

“是的，你永遠無法逃脫。”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冰冷的判決。

就在沈凝月準備徹底放棄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陌生而強大的力量湧入她的靈魂。這股力量不同於她曾經擁有的任何力量，它沒有規律，沒有理智，甚至沒有形態。它只是一個純粹的存在，一股原始而龐大的能量，彷彿是宇宙最初的氣息。

“你……是誰？”沈凝月感到震驚，但她的內心深處也漸漸有了一種奇異的覺醒。這個力量，彷彿與她所有的掙扎、所有的痛苦相反，它既非敵人，也非朋友，它只是存在。

“我是你。”那股力量的聲音回答她，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熟悉感，“你是我，我是你，所有的夢境、所有的命運，都是我所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