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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母親不去城裡看孩子讀書以後,她為了自己每天不想痛苦的事,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開始每天不讓自己閒下來,啥活都幹,歲月的風霜雨雪壓了她很多年,母親的脊背快彎成一張弓了,可母親站在人群裡,依舊不說話的樣子。
母親的脊背上一直馱著一個大背篼,長方形的,用細密的竹篾編制的,背篼上面用一個半圓形的荊條銜接著。荊條很柔軟,像是套在脖頸上的。
遠遠看去,那隻草筐是長在背上的,像是母親的骨骼,和她血肉相連。為了節省錢 母親一襲破黑衣,冬天是棉的,夏天是夾的,褲腳口纏著黑綁帶,好像只有這兩身衣裳。
母親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活氣,每天操勞的成了黑褐色的,可憐的母親像是長年在泥土裡泡著,被染色了一樣。
她的臉已經皺成巴掌般大小了,完全被歲月風乾了。母親若站在那裡不說話,你定會覺得這是一尊雕塑而已,但定睛一看她的眼睛,深邃而又尖銳,有著鷹一般的敏捷,才發現她是一個大活人。
母親脖子上常年搭著一張手巾,她一走,手巾的一角就會飄來飄去,晃晃悠悠,像是在盪鞦韆,或許是被生活所逼, 沒有比母親更勤快的人了。
早上天不亮就推開門,揹著草筐上了山,一直到中午才回來,有時候一直到傍晚,母親揹著滿滿一筐草從山上走下來。
晴天的時候去割,陰天的時候她也去割,感覺母親好像生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沒看見過母親不背草筐的樣子。
她最愜意的時候,就是走累了,身子靠在村中心的那塊大石頭上,草筐暫時蹲在石頭上憩歇,她用手巾在臉上額頭上擦著汗水,臉上的波紋開始一圈一圈地漾開, 母親不怎麼和別人搭話。
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就點點頭。沒人和她打招呼,她揹著草筐貓著腰徑直往前走。
只要聽到承包地的老闆叫人幹活,將近70歲的母親總是第一個去的人,她從來不問工資的事,在她心裡,只要給錢就行,多少無所謂,
在這個快節奏、高壓力的社會中,我們常常感嘆生活的艱辛與不易。
然而,母親不僅沒有被歲月打倒,反而選擇繼續走出家門,去幹活賺錢。
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那麼堅韌,她的步伐,在夕陽下顯得那麼有力。她雖然年近古稀,但依舊保持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對這個家的執著。
她常說:“活到老,幹到老。”她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這句話的深刻內涵。
對於母親來說,出去幹活賺錢並不僅僅是為了生計,更是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
她透過自己的努力,不僅補貼了家用,還為自己贏得了尊嚴和價值。她的堅持和勇氣,讓我深感敬佩,更感到內疚。
這天中午,父親突然病的嚴重了,我急忙拉上父親去了醫院,經過幾天的治療,父親的病好轉了,
可是從此以後,生活不能完全自理了,我只能無奈的把父親拉回了家裡,讓這個本來遭受磨難的家又雪上加霜了,從此家裡就不能離開人了。
生活中,不能遂願的事十有八九。父親以他獨特的犟脾氣,最終無法融入我們為他計劃好的生活方式。
在妹妹和倔強的父親堅持下,嘗試住養老院。 養老院這種養老方式,也許是今後發展的主流,可以讓父親嘗試,只要他能接受,他過得愉快,可是心裡還是覺得不好受,總覺得這樣就是不孝,
選擇這家養老院,我提前打探了三次。在鎮上,距離村近,每天都可以來,可以和母親步行來探視;
裡面環境和伙食還行,人不少。 搞定了價格,妹妹預交了押金,走出院門的一刻,我的眼眶卻又幾乎泛出淚花。
看著院子裡坐著的,牽著的,走著的,還有一部分是智障老人,有哇哇大叫的,想著我親愛的父親,以後就要與這些人為伍,就要在這裡度晚年,我心裡陣陣不是滋味。
4月10日,我和妹妹開車接他,父親早早坐在門口等我們。妹妹大包小包準備好多日常用品。
車子啟動後,父親要求我開啟車窗,她眼睛盯在車窗外,一看見巷裡有閒坐的老人,就打招呼。
我有意放慢速度或稍作停留,我知道這一次出行,對父親是怎樣的一種“壯舉”,他前後考慮了幾個月。
要告別他生活了一輩子的老院和小菜地,要告別他朝夕相處的這些鄰里玩伴,心裡有多麼的留戀難捨啊! 人到暮年,各種滋味,我們很難全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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