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起深情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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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涉縣太行山深處，北莊村，夜色下，剛打完仗的八路軍義勇隊戰士扛著繳來的槍支彈藥從村裡的小路走過，老百姓給他們送上熱水、雞蛋、煮熟的土豆等……山妹娘也在鄉親們當中……山妹和李明吉走來，李明吉身上帶著硝煙戰火的痕跡，見到山妹娘，李明吉：“大娘，我們回來了。”

山妹娘：“聽說你們義勇隊打了勝仗，鄉親們早早就在村口等著了，可就是等不到你們啊，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李明吉：“撤退的時候，又遇上了鬼子的巡邏隊，我們又打了個伏擊，消滅了十幾個鬼子，就這樣，路上耽誤了點。”

尹山妹：“娘，今天晚上部隊就在村裡過夜了，不走了。”

山妹娘：“那就太好了，明吉就住咱家吧。”

李明吉：“大娘，等我把部隊安頓好了就過來。”

山妹娘：“明吉，你就把大字給我去了吧，就叫我娘不成嗎？”

李明吉笑著看看尹山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回頭再說吧。”

山妹娘：“你看這孩子……”

山妹不好意思地說道：“娘……我們先走了。”

尹山妹和李明吉走在山村小路上。尹山妹把一個小荷包遞給李明吉：“給你。”

李明吉接過看起來，但不知是何物：“這是什麼？”尹山妹：“你拿著就是了。”

李明吉又問：“這是鳥，還是鴨子？”

尹山妹笑起來：“什麼鴨子鳥的，是鴛鴦。”

一輪明月掛在山峰上……

女大幹部宿舍，丁雪松的窯洞，清晨，一些男女幹部剛起床，有在洗漱的，有在做操的……一隊學員跑步經過男女幹部宿舍前……鄭律成迎著跑步的隊伍走來……鄭律成手拎著一把小提琴徑直朝丁雪松窯洞小院走去。田芳端著盆走出來倒水，發現了鄭律成，忙放下盆迎了上去。

鄭律成：“田芳，雪松起床了嗎？”

田芳看他愣愣的樣子，不知他要幹什麼：“你，你要幹什麼？”

鄭律成：“我找她。”

田芳：“她還沒起呢。”

鄭律成：“沒起？”

田芳：“昨天晚上開會，備課，弄得很晚……”

鄭律成：“沒關係，她會醒的。”

說完鄭律成就往院子裡走，田芳追上去攔住他：“小鄭，你這是幹嘛？”

鄭律成：“這是我們倆的事，你別管。”

鄭律成推開田芳繼續往前走……田芳急了：“鄭律成，你不能這樣，這是女生宿舍你知道嗎？”

這一喊，驚動了在窯洞外活動的人們，大家把目光投向鄭律成，而鄭律成恰恰就是在眾人目光注視下走到了丁雪松的窯洞外。鄭律成旁若無人似的在丁雪松的窯洞外靜靜地站著……這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田芳試圖勸說幾名學員離開，但眾人都為鄭律成怪異的舉動而好奇，都想看出個名堂，看到個結果。這時，鄭律成慢慢把小提琴架在肩上，用腮部輕輕壓住，開始拉起琴來……鄭律成拉的正是他剛寫完的《寄語阿郎》的樂曲……音樂圓潤深沉，節奏緩慢而從容……田芳等圍觀的幹部，教員，學員像聽音樂會似的安靜了下來，他們完全是在欣賞鄭律成的提琴獨奏……

丁雪松正在窯洞裡整理一摞檔案，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在拉小提琴……丁雪松放下手中的檔案，慢慢起身……丁雪松意識到什麼，跑過去開啟門……

丁雪松開啟窯洞門，她驚呆了。清晨的陽光下，鄭律成站在門口拉著小提琴，院裡院外站滿了人……鄭律成已經聽到丁雪松開門，鄭律成依然繼續拉著……丁雪松倚著門框，欣賞著鄭律成拉琴的樣子，看他投入的樣子，她笑了。鄭律成回過頭也向她會心地一笑……拉完了完整的一段之後，鄭律成停下……院裡院外的幹部學員們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鄭律成也舉起琴向眾人致意，就像演出結束的謝幕一樣。上班和上課的人們陸續離開了，只有田芳一個人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倆……

鄭律成笑著問：“聽出來我拉的是什麼嗎？”

丁雪松搖搖頭……鄭律成從口袋裡掏出歌片遞給丁雪松。丁雪松看了看：“寄語阿郎？你不是和公木在寫《八路軍大合唱》嗎，怎麼突然又寫起情歌來了。”

鄭律成：“你看怎麼樣？”

丁雪松輕聲地試唱兩句:“延河水，長又長彎彎曲曲到前方……”

田芳看出，二人的關係已經走向不可逆轉的地步，不由得笑笑，轉身離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