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輪迴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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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微微一笑，堅定地跨入那片令人心醉的光芒，彷彿洗盡了所有塵垢，使得他的心靈純潔如初。

星光如水從四面八方湧來，溫柔而不失威嚴。

在這一瞬，他真切地感受到那隱約存在的強大意志，如同浩蕩星河般無形地規約著他的思想與靈魂。

然而，正當他沉浸在這無上的寧靜中時，周遭的景象忽而一變。

白起登時在一片漆黑的水面上漂浮，無法感知邊際的存在。

四周寂靜無聲，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言的沉睡。

頓時，一股極其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力量，從深淵之底湧上來，窺視著他的存在。

那是一股無形的意志，黑暗而深邃，乘著粼粼波光無聲而至，將白起如同一片羽葉般輕輕托起。

他想起自己無數次在戰場上所見的情景，睜開眼睛時，竟見無數幻影在眼前交錯浮現。

混沌之中，白起目光所及，見到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些人影不論敵友，皆顯現最為凌厲的姿態，彷彿因緣際會皆在此處重演。

韓信高大挺立，目光如電，猶如面對萬軍而不動如山，而韓馥則英姿颯爽，挽弓而立，箭隨心動，無往而不利。

還有司徒煙，她那動人的旋律彷彿仍在耳畔迴響，不斷喚醒眾人的鬥志與勇氣。

炁力在她指尖流轉，閃爍如星，她的身影彷彿融入天地之間，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白起很快發現，這些過去的戰友與敵友，一切彷彿都是被一隻無形之手牽動的木偶，化作過往時光的倒影。

一個個影像有著不合乎常理的模糊與混沌之感，如夢似幻，讓人無法辯駁真假。

白起心中一震，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幻象，而是象徵著更深層次的考驗。

一時間，他彷彿置身於無盡的輪迴之中，前世種種的恩怨仇恨都在這雷霆片刻反覆重演。

正當他努力在重重迷霧中尋找真實之際，那股無形的力量猛然增強。

無邊的幻影在心中翻騰，他似乎看到鮮血染紅土地，戰場上生靈塗炭的慘烈，一切的一切，無不在無聲地質問著他的存在價值。

他心中如觸電般震撼，這沉重的疑問如巨石般壓迫著他的意志。

“這是命運的選擇，亦是你自身的抉擇。”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低語，柔和如晚風，卻又如晨曦一般清晰，將他的意識喚醒。

白起閉上眼，沉而思，那些曾經的記憶紛至沓來，分不清敵我的戰場，未盡的英雄夢，在頭腦中交錯著，浮沉不定。

“我是誰？為何而戰？”這問題在他心中爆裂開來，仿無盡星川。

就在他開始動搖的時候，韓馥清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白起，即便再艱辛的戰鬥，我們也必當共赴。”

這話語如同以雷霆萬鈞之勢擊入白起心頭忽地睜眼，意識到韓馥的影像不過是他心底嘲弄的幻影，卻不由得生出無限的溫暖與堅定。

他思索著，人活於世，總不止為自己而奮鬥，而是為了更高尚的情感、更值得依的希望。

思緒漸漸平和，心神逐漸歸一，他收束散亂的意志，重新凝聚成一股不可動搖的力量。

他輕聲呢喃著先前韓馥的忠誠之語，心中那股躍躍欲動的勇氣被重新點燃。

他抬頭凝視心靈深處，從數不盡的現象中找到了那道屬於自己的光芒。

“無論生死，我必不負心願。”他默默地告誡自己。

就在此時，魏無忌與斯的身影也在幻影中出現，他們臉色陰沉，試圖借用幻象對白起進行靈魂的狙擊，一場無聲的較量在無形中拉開了帷幕。

魏無忌面容冷峻，陰鷙的神中含著一絲不安，他密切注視著白起，並不斷以詭辯的言語干擾他的判斷。

李斯則以摺扇掩面，手指微微顫動，看似無意中的動作，卻是他心思變化的寫照。

“起，無論世事如何，這股力量終歸屬於最強者。”

李斯用略帶輕蔑的語氣挑撥著。

白起心下震顫，這道聲音像是在心靈深處傾訴，一股不甘與憤慨之情油然而生忽而意識到，與其說那是李斯在言語，不如說是他內心最深的疑慮與掙扎，化作無形的幻影形聲而來。

一時間，熾烈的對抗在他心中反覆交錯，恰如野中孤峰對立，阻隔著兩重世界。

白起藉由李斯的聲音感知到內心的陰暗與光明在進行無休止的爭鬥。

這一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