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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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和他接觸，收集更多關於他的情報。”楚子航的聲音堅定而冷靜，“學院將派出其他小組監視他，但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如果他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複雜。”

路明非沉默了片刻，心中充滿了矛盾。他和天之間的短暫交流雖然冷淡，但他感受到天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敵人。雖然冷漠且危險，但天眼中的那種孤獨感和壓抑的痛苦讓他隱隱覺得，這其中還有更多的故事。

“好，我會盡力。”路明非最終說道，內心帶著不安。

幾天後，卡塞爾學院外圍

路明非根據楚子航提供的線索，悄悄跟蹤著天。他在學院外圍的一處隱秘角落發現了天。那是一個廢棄的鐘樓，破舊的建築被藤蔓和雜草覆蓋，彷彿已經被世人遺忘。

天獨自站在鐘樓的邊緣，俯視著遠方。他的神情依舊冷峻，銀色的髮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雙眼中閃爍著一種淡淡的寂寥。

路明非猶豫了一下，緩步靠近，試圖不發出太大的聲響。可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天忽然冷冷地說道：“跟蹤我，很有趣嗎？”

路明非愣住了，心臟猛然一跳。他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

“呃，我……我不是跟蹤你。”路明非支支吾吾地解釋，試圖緩和氣氛，“我只是……有點問題想問。”

天的目光依舊冷漠，但他沒有再質問，反而轉過身，靜靜地看著路明非，彷彿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你……你真的和龍族有關係嗎？”路明非硬著頭皮問道，儘管他知道天並不喜歡談論這些。

天沉默了片刻，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目光幽深。“我和龍族有無法擺脫的聯絡。這種聯絡……是宿命的一部分。”

“宿命？”路明非眉頭緊鎖，“那你為什麼要屠龍？”

天的目光忽然變得更加冰冷，聲音中帶著一絲幾乎聽不出的苦澀。“屠龍並不是選擇，而是……責任。”

路明非感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從天身上傳來，彷彿有某種無形的力量一直在追趕他。這個少年，似乎承受著比普通人更多的痛苦和壓力。

“可是……”路明非試圖接近，“如果你不願意揹負這些，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要獨自承擔？”

天的眼神變得更加鋒利，彷彿透過路明非看到了某個遙遠的記憶。“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而你，最好別繼續深入。”

路明非感到自己觸碰到了天的禁區，空氣中的寒意似乎隨著天的言語而加深。他不知道天到底揹負了什麼樣的過去，但他清楚，這個問題無法簡單地用“反抗”來解決。

“你不知道什麼是失去。”天轉過身，留下一句話後，消失在了鐘樓的陰影中，留下路明非獨自站在那裡，心中翻湧著無盡的疑問。

回到學院的路上，路明非無法抑制心中的疑惑與不安。天的話像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帶著深深的宿命感和無法言說的痛苦。路明非隱隱感覺到，這個少年正走在一條孤獨而危險的道路上。

“也許，我應該再試著瞭解他。”路明非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心。

夜晚的卡塞爾學院依舊寧靜，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學院的古老建築上，帶著一絲神秘與寂靜。

路明非走在學院的石階上，內心卻掀起了滔天波瀾。他無法從腦海中抹去天的話——“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

這句話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宿命感和無奈，讓路明非心底隱隱作痛。他知道，天的過去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自己可能正逐步走向那些秘密的邊緣。

幾天後，卡塞爾學院的訓練場

在學院的日常訓練中，路明非依舊無法集中精神。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場屠龍的戰鬥和天透露出的隻言片語。

“你這幾天狀態不對勁。”楚子航忽然出現在他身旁，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天的事情對你影響很大？”

路明非點點頭，嘆了口氣，“是啊，我總感覺他和我們對龍族的認知完全不同……他似乎不僅僅是在屠龍，而是為了某種更深層的目的。”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學院也在研究天的背景，但我們能找到的資料並不多。只是有跡象表明，他的力量來源並非單純的訓練或科技，他和龍族的聯絡，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路明非眉頭緊鎖，感覺事情遠比自己預想的要深。“那他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