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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錢霖昕,是皇上尉遲安第一個極盡寵愛的女子。她家世顯赫,祖父是前朝太師,父親是殿閣大學士。錢家世代為官,族中子弟亦有經商,官商相照,可謂既有榮華,又有富貴。
覃芷怡曾聽劉莞爾說過,錢霖昕任性跋扈,蠻橫無理,動輒打罵下人,連皇后也不曾放在眼中,後宮眾人對她皆是聞風喪膽,不敢輕易招惹她。
呈祥宮就在眼前,覃芷怡定了定心,跟在嬋娟身後,邁了進去。
呈祥宮與萬春宮、梓宸宮大有不同。
萬春宮的奢華講究協調,滿院的鮮花樹木與雕樑畫棟交相掩映,呈現出豐富多彩的層次,令萬春宮變得錯綜複雜,難以看透。
而梓宸宮的奢華講究雅緻,佈局、景觀都經過精心設計,一步一景,將格調和品味展現得淋漓盡致,從細節處彰顯宮殿主人的情調和富貴。
呈祥宮也是奢華的,然而,不過是各種華麗寶物的堆砌,比如院內堆滿了名貴的盆栽、四處用金漆做點綴……入了正殿,琳琅滿目的珠寶隨意擺放,淑妃錢霖昕便坐在珠寶圍擁、雕刻著吉祥紋案的寶座上。
覃芷怡跟著嬋娟,一併向淑妃行了禮。
淑妃懶洋洋地倚在扶手上,淺淺品了一口茶水,問道:“哪個是芸娘?”
這般場景令覃芷怡回憶起,上次去梓宸宮的場面,一樣是面對高高在上的妃子,不一樣的是,這次的她穩重、從容了許多。
芸娘聽到淑妃喊自己的名字,不由顫顫巍巍地上前,緊張地答道:“奴婢……奴婢便是芸娘。”
淑妃這才抬眼,定定地盯著芸娘看。過了許久,她突然一個甩手,茶盞箭一般地飛出,碎在了芸孃的腳邊。滾燙的茶水潑灑在芸孃的腳面,她卻不敢隨意動彈。
“好你個芸娘,竟敢將皇上最鍾愛的金絲霓裳裙弄壞,就算你有九條命,都賠不了!”
錢霖昕的聲音清脆而尖銳,與她的雍容華貴形成了反差,單聞她的嗓音,還以為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天真爛漫。
芸娘呆愣在原地,巨大的恐慌彷彿抽乾了她的魂魄,讓她不知所措。
“還不給我跪下!”錢霖昕又氣急敗壞地叫嚷道。
芸娘低頭看了一眼,滿地的瓷器碎渣,她便向一旁挪了幾步,正要跪下,淑妃又叫了起來,“就在那個地方跪下,誰讓你動的!”
芸娘咬緊了嘴唇,屈辱地跪在滿地的碎渣之上,幾塊大點的碎片扎入了她的雙腿,滲出了血花。
儘管如此,錢霖昕仍未作罷,繼續對著芸娘洩憤:“瞧瞧你自己,一副窮酸的樣子,怕是一輩子也未曾見過這麼好的東西,才會心生嫉妒。你定是嫉妒本宮花容月貌,嫉妒本宮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便妄圖毀了本宮的衣裳。像你這種螻蟻一般的人,根本不配有這麼好的東西,你就該活在泥濘之中,如同草芥一般,苟延殘喘地度日。”
芸娘委屈極了,她又擔心淑妃氣急敗壞,不給她活命的機會。極度的恐懼之下,芸娘小聲地啜泣起來。
覃芷怡見狀,立刻上前,一同跪下,向淑妃求饒:“淑妃娘娘,小女知曉您痛失所愛,定然氣憤非常。但是,這金絲霓裳裙並非沒有補救的法子,還請您放過芸娘。”
錢霖昕微微皺眉,看向覃芷怡,又望向嬋娟:“嬋娟,這女人是誰?你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要帶入本宮的呈祥宮?”
“回主兒,是這個女工非要一同跟來,她說有補救金絲霓裳裙的法子。”嬋娟雖是呈祥宮的掌事姑姑,卻也對錢霖昕懼怕非常。
錢霖昕從寶座上起身,快步走到覃芷怡的身前。她有一對又圓又大的清亮眸子,黑色的眼珠炯炯有神,彷彿一對寶石,而眼白的篇幅卻居多。怒目圓瞪之時,威懾感十足,令人膽戰。
“就憑你,也說能修好我的金絲霓裳裙?”錢霖昕抱起几案上的花瓶,暴躁地將其砸在地上,“你一個沒有見識的浣衣局女工,自以為可以修好我的衣裳,簡直是笑話!來人啊,將這兩個賤婢亂棍打死!”
在這千鈞一髮之刻,覃芷怡臨危不亂,趕在被抓之前,對錢霖昕說道:“淑妃娘娘,你也想挽救這件衣裳,不是嗎?難道娘娘忍心看著最心愛的衣裳棄之如敝履,從此再也不能穿給皇上看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呀!”
“你可知,這件金絲霓裳裙上的金線已經斷貢,珍寶庫再也找不出第二條,你拿什麼來補救?別再自以為是,否則本宮除了將你們亂棍打死,還要將你們的屍身丟到荒郊野外喂野狗。”
“淑妃娘娘,求您給小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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